邹知意全程都在念陆续的名字。
燕洲真是从没有这种想掐死某个人的感觉了。
一路飙车,怒气全发泄在了车速上了。
把邹知意抱下车,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滚烫的体温。
燕三爷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的时候,咬牙切齿说了句,“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发烧烧糊涂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而怀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还在喃喃着,“陆续……”
燕三爷:“……”
能把燕三爷折腾到这种地步的,也就邹知意一个人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邹知意也算是个人才了。
这一晚燕三爷却是印象深刻。
那种能记一辈子的深刻印象。
不仅头顶一片草原,而且还要为给他种下这一片的邹小姐忙前忙后,一夜未眠。
他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更不会照顾病人,把邹知意送到医院之后,燕洲本想直接走人,邹知意却拉了住他的手,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还保留一丝清醒,勾着他的衣服角,“别走……”
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不显露在人前的脆弱,现在就暴露在他眼前。
呓语声小小软软的就像猫叫。
手心里好像又有那种被她蹭过的感觉。
燕洲脚步一顿。
烧的迷迷糊糊这位眼都没睁开,凭借着本能凑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背,皮肤热得发烫。
燕洲又想起了燕流养的那只猫。
邹大小姐发烧前后真是判若两人,软的人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