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知意独自坐在客厅里,手里的玫瑰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她没有弯腰去捡,看着依旧娇艳的玫瑰花,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这是她今天收到的第二十七束花。
二十七,刚好是她的岁数。
加上之前收到的花,总数是她的生日日期。
这应该不会是偶然。
燕洲精心的策划了这么多,二十七束花,是生日日期一样的花多总数,他的计划相当的梦幻完美,她猜,如果不是陆朝暮打断了,他一定准备了一个完美的结尾。
邹知意缓缓地笑了。
所有的精心策划,再好的安排,竟然连陆朝暮一句话都比不过。
她该说什么?
该说果然人跟人之间是不一样的吗?
深得厚爱的人,永远要比他们这种不得爱的人要幸福的多?
一场梦,有太多美好而又梦幻的情节,却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一场噩梦。
邹知意在客厅里坐了许久,一直等到那碗面都坨了,点点油星漂浮在上面,忽然就变得油腻起来,让人没有胃口。
邹知意起身就准备上楼。
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面碗。不知怎的又转身回来坐下,拿起了筷子,将坨了的面条又分开,低头吃了起来。
面条已经凉的差不多了,汤还有余温,已经完全没有那么多好吃了,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邹知意却仿佛失去了味觉一般。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
人难过的时候,可能是不适合吃东西的,很饿,可是却偏偏吃不下东西,喉咙里堵着,怎么都咽不下去。
强行把面条吞咽下去,温暖细滑的面条,却仿佛夹藏着有细针一般,刺着嗓子。吞到胃里,引起一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