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在邹家陪她坐了一会,公司里边忽然有些急事,他便先走了,就只剩邹知意自己在这待着。
客厅里有些吵闹,搬家的进进出出,邹知意就上楼躲个清静。
经过了邹书的书房,脚步一顿,鬼使神差的,她就转身踏进了邹书的书房。
书房里的陈设没有变,仍旧是她熟悉的样子,桌子上还放着一本书,是打开的。
旁边还放着一杯茶,却早就已经冷透了。
一切都维持着还是主人在时的状态,就好像还会有人回来,坐在书房里,继续看这一本书,还会把冷掉的茶给换掉,然后换上新的热茶。
情绪毫无征兆的低落下来,邹知意的眼眶忽然就发起烫来,从知道邹书的死讯到现在,说真的她都没什么感觉。
就是浑浑噩噩的,没特别难受的感觉,除了心情低落,没什么胃口吃饭之外,真的没有别的感觉。
她因此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不然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平淡,甚至还能跟邹钟情她们母女俩斗智斗勇。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
不是。
她不是太冷血。
她之所以才能够像个没事人一样,不是因为冷血,只是还没有真正意识到邹书已经离开这件事到底代表着什么而已。
她没有见到邹书的最后一面,甚至他的葬礼她都没有参加,她的潜意识里,因此还在存着一丝侥幸,自欺欺人的觉得邹书也许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