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激怒他。
可饶是这样,燕洲也仍旧是没有反应。
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盯了她半晌,仍旧是不言不语,稳如磐石。
这让邹知意觉得又气又恨,她宁可燕洲做出更加可恶的姿态来,跟他大吵一架,或者直接大打出手,这样最起码,双方歇斯底里一场,也算是痛快了。
最讨厌的就是燕洲现在这样,你拼尽全力的向他打出了一拳,结果人家软绵绵的就像是团棉花,轻轻松松的就把你打出去的攻击给吸收掉了,甚至连一点回应都没有。
邹知意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强行把自己内心的火气都压下了,闭了闭眼睛,貌似冷静的开口:“你是不是非要等我死了以后才能够放过?”
话音落下,病房里的气氛降至了冰点,零下的温度,渗入骨髓里的寒冷引起刺痛,令人无法忍受。
恰巧燕洲的手机响起来,他没有给邹知意任何的回答,看了她一眼,就直接起身去外边接了电话,一会儿,又回来,拿起了外套,“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急事,不要走了。”
直接转身就走,背影看上去莫名的有些仓皇。
邹知意定定的看了紧闭的房门,半晌,紧闭上了眼睛,憔悴而苍白的面容泄露出了一丝的疲惫。
……
抑郁症就像是心理上的感冒,乍一听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不痛不痒,但其实难受起来也很可能是会死人的。
邹知意的情况又真的是很严重,她能够自杀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林清涧燕洲他们对这方面特别的注意,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安排有人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