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时呆住,找人一问才知道是昨晚的事早在城里传开了,许多人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看热闹。
涉及龙凤榜中之人,还是约斗这种事,那可不得早早的来占个好位置。
青城派的人已经到了,一群二十多人围在一处。
李仲一脸无语,带着两个小的上山找了个高处,可将青城派之人尽收眼底。
眼看日头升高,渐渐逼近午时一刻,昨晚的青年还没有到。
周围的人们熙熙攘攘的讨论,不会是放了大话,不敢来了吧?
“他是说午时一刻到吗?”
“没错,说的就是午时一刻。”昨夜的大汉小意着说。
“他不会不来了,涮我们呢吧?”
“不,不会的。”大汉已是汗如雨下,他可知道余人彦的手段,心里早已是悔恨交加,直想抽死自己,好好的招惹这事干嘛,里外不落好。
今日若是青年不来,青城派难免被人笑话,若是来了,又胜了余人彦,青城派则是颜面扫地,只有余人彦胜了,他高兴了,大汉才能落个好,但也免不了罚。
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余人彦站在那里,抬头看看日头,已是午时一刻,他面色微沉,心底已经起了惩罚的十八种方法。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昨晚的青年,还是那般装束。
大汉忙指着他叫道:“就是他!”
余人彦走上前去,颇有气度的抱拳,朗声道:“在下余人彦,听派中师弟说阁下约我在此一战。”
“没错。”
青年拔剑出鞘,“在下陆七,见过余少侠,多谢来此相会,请拔剑吧。”
陆七话不多,但相当直接,上来直接邀战。
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轰然退开,留出硕大的一片空间给他们。
江湖规矩,这种情况下看热闹,生死自负。
被人余招伤了性命,说出去都丢人。
“阁下爽快,请出招吧。”
余人彦面上风轻云淡的拔剑,请对方出手,心底则恨恨不已,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教训。
也就是他最近无事,而对方昨晚露了一手,相当不凡,他今日才来赴约,不然谁约战都应下,他岂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干,一个劲比斗就好了。
你想挑战榜上有名之人,至少不能是无名之辈。
像陆七这种表面看起来不显眼,甚至是落魄,但出手时惊艳四座的人,很可能是有高人传承,不然就是潜心苦练,值得出手。
双方拉开架势,李仲在高处下看,还未动手,他心底已知道了胜负。
“打扰,不知可否匀个空出,旁处都人满为患了。”
李仲一回头,就见一个灰衣年轻人在说话。
他转头看看,周围确实如此,而他们占据的这块石头不小,还有些空处,便道:“这山不是我们的,阁下请便。”
“多谢,”年轻人在旁边坐了,又笑问:“在下十里坡裴不了,敢问先生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