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夏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的点头,然后把白酒揣着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至尊宝举起酒杯,如同预祝将军凯旋而归一般,眼里满是热切的期待。
夏迹刚刚前脚离开,于晓龙满头大汗跑了回来,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拉开门,只是拉到一半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因为,夏迹刚刚的位置早已经人去楼空,而且桌面杯盘狼藉,显然刚刚发生了一些事情。
于晓龙也不顾喘着粗气,赶紧掏出手机拨打过去,可是听到关机的提示音,顿时让他好生无语,只能又跑了出去。而有心事的他根本没有发现,正在吧台结账的至尊宝或者称为老道士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他,眼神满是真情与感谢!
另一边磨磨蹭蹭到了花园的夏迹已经忘记了还有人在寻找他,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眼前的少女身上,看着亭亭玉立的佳人,他想走过去,但又怕走过去的瞬间对方离自己而去。这个时候他十分懊恼自己的懦弱与多疑,为了让自己脱离纷乱的思想,他掏出怀中的白酒又是闷了一大口,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软弱。
“说吧。”看到夏迹的举动,信欣然就知道,他还是他,依旧是那个如长不大的孩子的他,便轻轻的走了过来。
“我……我……”夏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道:“我喜欢你,我爱你,信欣然,从小时候起我就爱你,虽然思想上开过小差,但是我的内心一直都被你占据着,没有第二个人,从来没有过。”
“我知道。”
听到信欣然轻描淡写的回答,夏迹如同瓢泼大雨下的小火苗,内心的炙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体扭动,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你不知道!”俩人沉默了好久,也不知道夏迹想起来什么伤心的往事,突然用力的吼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信欣然依旧用不冷不热的语气答复。
“我怎么知道?你居然问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夏迹如同被冤枉的小孩子,恼羞成怒的把手里的酒瓶摔在一旁,也不知道是他喝多了力气小还是酒瓶的质量好,酒瓶仅仅发出闷声。而夏迹如被鼓励一般,指着信欣然的鼻子吼道:“你自己说,我们从幼儿园便在一起了吧,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说不了解你谁相信?都说我不主动,我还要怎么主动,有什么好吃的,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你,有什么好事情我想到的不是你。就因为你看电视,看到里面的明星跳舞很帅,我整整学了十年的舞蹈,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多看我一眼。我知道我没有你好看,所以我只能增加自己的才学,就是为了当我们俩人在一起后,别人不会说你没眼光,也不会说我是高攀,我一直在努力,也……”
没等夏迹说完,信欣然轻轻一笑,在昏暗的路灯下也异常的靓丽,如同晚春绽放的鲜花,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这些事情好像很多人为我做过。”
信欣然不但打断了夏迹的言语,更是打断了夏迹的勇气,此刻他木愣愣的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好一会,才软弱无力的收回指着信欣然的右手,还想说些什么,只是每次都仅仅是张开嘴巴,而没有说出一个字。
看到夏迹伤心的表情,信欣然双眼深处忍不住浮现出担忧,可是由于某人伤心过度因此并没有发现。
“小鸡,你知道吗,其实你说的这些事情我的心里一直都很明白,只是我是女人,我需要的是能让我依靠的丈夫,而不是逗我开心的丈夫,因为逗我开心的人有许多,而能给我依靠的除了父母只有他。所以,我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只是害怕,害怕某一天你不再逗我笑,不再为了我想尽办法让我笑,你说到时候我强颜欢笑有何意义?
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是我的父母因为家庭经济的关系看不上你,说实话有这些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在你的身上。你说你,谁的父母你都能哄得挺高兴,就算是你的老仇人王中阳的母亲,你都能让她对你如对自己的儿子一般,为什么你就不能多哄哄我的父母,你未来的岳父岳母呢?
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你就不能为了我做一次,哪怕一次就好,哪怕一次就好……呜呜……”
看到突然哭泣的信欣然,夏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一直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过,哪怕受到了委屈,哪怕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可是今天,她居然为了自己而哭泣,此刻,夏迹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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