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毁了,再把她攥在手心里,任他们予取予求吗?算盘打得倒是蛮精的,可惜事情永远也不会朝着他们梦想的那个方向发展。
李紫玉沉下心来,缓步走进东屋里。
此时东屋里,小花娘和仲凯娘都面色不愉的站在炕下不远处。赵清老爷子和赵奶奶脸色都很不好的坐在炕上。郑寡妇半个屁股挂在炕沿上,好像随时要跳起来的样子。
李紫玉进了屋陆续和赵老爷子、赵奶奶、小花娘和仲凯娘打了招呼:
“爷爷!奶奶!大伯娘!二伯娘!”
唯独没搭理郑寡妇,眼皮都没夹她一下。
赵老爷子看见李紫玉,脸色稍缓地对她点点头。赵奶奶脸上露出笑容,对着李紫玉招手:“玉儿,快,坐到奶奶这儿来。”
小花娘也对李紫玉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安抚。仲凯娘看着李紫玉咧了下嘴角,算是回应。
郑寡妇见李紫玉没和她打招呼,脸上有些挂不住,讥讽道:“真是没父没母没教养,见了长辈都不见礼,真是少管教!”
李紫玉针锋相对:“长辈就要有长辈的样子。如果所谓的长辈干出的事不紧不经讲究,还下作无耻,那这样的长辈就不值得尊敬!我李紫玉从今后更不稀得搭理她!”
“你说谁下作无耻?大伯,你听见了吧?这贱丫头有多猖狂?她打伤我儿子还有理了?不仅没有半分羞愧,还指桑骂槐的骂我。你让我怎么服气?怎么能忍?不行,这回她要不向我赔礼道歉,不陪我一千两银子,我就上县衙讨公道!县衙可是讲理的地方,不是咱们村里胳膊肘净向外拐!”
李紫玉没有开口接腔。在赵清没说话之前,李紫玉不好说什么。因为于情于理都应该在赵清说完以后,她才为自己辩解。毕竟自己不是无知村妇,即便想要说什么,也得等赵清说完再开口。
赵清手里紧紧攥着烟袋,气得脸都红了:“我向来帮里不帮亲!仲礼侮辱人在前,小玉伤人在后,这个大家伙当时都在场,都可以作证。再说,仲礼的伤真的需要一千两银子吗?去衙门讨公道,你以为衙门是你说了算?都不分是非曲直吗?好啦,小玉也来了,我说说我的看法......”
屋里众人都下意识的看着赵清,郑寡妇也支棱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
赵清把手里的烟袋点着,慢慢吸了口烟,才看着李紫玉开口道:“小玉啊,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知道这次的事根本就不怪你,完全是仲礼那孩子无理取闹。反正你也教训了他,能不能看在爷爷面子上饶过了他?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心里委屈,可仲礼那孩子是我弟弟唯一的血脉,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