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凌薇稍稍思索了一下，突然很认真地道：“我的体质可以冻结虚空，完美地隐匿气息，你不可能猜得出来。就连你这头天生感觉敏锐的神兽朱雀都察觉不到，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不得不说，牧凌薇是一个挺较真的人，对于一些修炼上的事情，她可能会坚持秉承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原则。这一点，莫封其实并不清楚。
“啾啾！”
朱雀亲昵地蹭了蹭女子，一双凤眼也是十分地迷惑，看来，它也是挺想知道答案的。
“你啊！”
她素手轻点朱雀的小脑袋，眼中仅是宠溺之色，旋即，她看向了牧凌薇，淡淡地道：“小莫的感知是先天天赋，是肉身感知。而我却不同，我的感知主要来源于灵魂，我认得你的灵魂，所以，不管你怎么藏都是没有用的……”
她的话有些虚无缥缈，朱雀“小莫”听得有些迷糊，晃了晃小脑袋，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灵魂？”
牧凌薇一怔，旋即想到了什么，梦呓一般地念道：“魂念师……不，万魂之体，当真如此神奇？”
万魂之体！
这个字眼一出来，她微微一笑，不过看上去却是笑得有些苦涩，耐人寻味……
没错，她，也就是这名女子。
正是当日在七星镇被牧凌薇断定为万魂之体，然后带走的阮晓涵！
……
“你还在想他？”
牧凌薇突然说道，两名堪称是风华绝代，天之骄子的神女正在这一道深约万丈的天堑之上，遥首相望，不过神奇的是，这两人都能够很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声音。
一提到“他”这个字，阮晓涵深邃的双眼便流露出了一种十分复杂的神色，似怀恋，似依恋，似爱恋。这种情绪，在牧凌薇看来，却是十分地莫名其妙。
“啾啾！”
似乎是看出了自己主人的异样，朱雀“小莫”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讨主人的欢心，只见它扑朔着双翅，在阮晓涵的周围飞了一圈，然后傻傻地在后者的面前笑了起来。
没错，它在笑，虽然牧凌薇看不出来，可是阮晓涵却是从它的灵魂中感知到了小莫的意思。
“小莫，你这小家伙真傻，跟他……真像。”
阮晓涵素雅的手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做工精巧的草蚱蜢，她的嘴角优雅地牵扯出了一丝怀念的弧度。
牧凌薇现在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算是白问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前者把自己最为宠爱的灵宠朱雀取名为“小莫”，这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你现在是古灵圣女，身份地位都发生了变化，跟他，真的合适吗？”
牧凌薇其实不想打破她思念的过程，可她也是受人之托，不得不说一些违心的话。毕竟，那位拜托她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阮晓涵的未来着想，她不能拒绝。
“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阮晓涵瞄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又眨了眨眼睛。随着实力与身份地位的变化，如今的阮晓涵，与当初的阮晓涵，截然不同。
不得不说，环境对人的影响十分巨大，自从觉醒万魂之体的特殊体质后。这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阮晓涵的性情，见识与眼光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现在的她，宛如脱胎换骨，与之前在七星镇的那个平凡的少女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牧凌薇有些无奈，阮晓涵的变化确实太大了，随便说出来的两句话便能难住她，让她哑口无言。
“不好意思，我并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也不明白我的意思。”
阮晓涵莞尔一笑，她觉得这样的牧凌薇很可爱，很有戏弄的价值。旋即，她轻轻摸了摸朱雀小莫的小脑袋，语气变得有些飘渺悠远了起来。
“因为，你没有试过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