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土匪一阵哄笑,铁百万笑道:“你们弟兄的帐,会后再算,现在你先坐下,听侯先生训话。”
刚把大白象安顿好,飞山猴正要接着讲话,树林里又跑来三个人,却是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头上身上缠着白布的人,象是受伤很重,却用右手高举着一个铁湖牌,喊道:“我来了。”
铁百万走过来,看了一眼担架上躺着的人,一拱手,“苏兄,你这是怎么了?”
全场的土匪,又乱哄哄喧哗起来,有数人跑到担架旁看热闹,会场一片混乱,石锁笑道:“这人也真本事,别的不说,那沼泽地里的木板桥,既便勉强能抬着担架过,可这个得爬梯子的高台,他们是怎么上来的?”
飞山猴见会场又被搅乱,异常恼怒,大喝一声,“都回去。”
众匪见他发怒,一个个回到座位上,铁百万指挥手下,将新来的这个担架抬到桌旁,可是,担架上的伤号虽然手里有铁湖牌,可是伤重站不起身,不能坐椅子,若是将担架放在桌上或椅子上,又妨碍别人,只好将他抬到一边,拿三个椅子摆成一排,将担架放在上面。
“简直是群魔乱舞。”万教授一边笑,一边摇头。
乱了一阵,众人好容易安静下来,飞山猴开始宣布“总队长”名单,他说道:“担任总队长职务的,都是有名望,有资历的人员,手下弟兄众多,战斗力强,威孚众望之人。”
当下念了几人名单,都是前排坐着的大股土匪头目,但是念到“铁拐李”时,丁常有又站了起来,“侯先生,我有话说。你刚才说过,担任总队长的,都是有名望,有资历的人员,且手下弟兄众多,战斗力强,但是,这位铁拐李,李老兄,据我所知,他向来是独来独往,要讲手下弟兄嘛,只有他的女儿,常跟着他东奔西跑,不知道他的女儿,算不算弟兄众多。”
场上,又响起一阵大笑,飞山猴这才发现自己出了口误,于是说道:“我说的是,或者弟兄众多,或者威孚众望,李老兄难道算不上威名赫吗?江湖上的人,谁不服李老兄?”
他这一说,众匪倒逐渐安静下来,看来铁拐李在黑道上确实很有名望。丁常有摇摇头,“至于名望,有与没有,倒也难说,我并不是不服李老兄,但是,他现在戴着一个面具,我想,他既然要当总队长,应该把面具摘下来,让大家看看真面目。”
那个戴面具的“铁拐李”站起来,看着丁常有,冷冷地说:“尊驾和我见过一面,也认识我的面目,我不记得咱们俩有什么仇,为何要和李某过不去?”
“鄙人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辈,并不想和李大侠过不去,不过,你既然是总队长,光我认识你,还不够,总得让大伙都认识认识,否则以后大伙连自己的上司也不认识,若是认错了,将阿猫当成了阿狗,还不让别人笑掉大牙?”
场下,又哄笑起来。戴面具的人恼羞成怒,纵身跃起来,跨过几排桌椅,手持铁拐,向丁常有扑过来。丁常有将身一闪,跳在一旁,准备迎敌,“铁拐李”扑到近前,离着丁常有还有两米多远时,忽然“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这一下,让众人很意外,铁拐李的武功,素为众匪折服,因此才对他敬重三分,谁知道他飞奔敌人时却先跌倒,都是大感惊异,定睛仔细一看,旁边一个姑娘,手持一根细细的丝线,正在旁边笑,这才知道,铁拐李是中了姑娘的暗算。
“慢着,”飞山猴一看场面又将失控,飞身过来,喝道:“个人恩怨,场下再算,谁再捣乱会场,我可不客气了。”
丁常有说道:“侯先生,我并非对铁拐李不服气,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铁拐李,是个假的。”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飞山猴以前并不认识铁拐李,听丁常有一说,疑惑地看看铁百万,铁百万快步走过来,此时“铁拐李“已经爬起身来,铁百万盯着他问道:“李兄,有人说你是假的,你怎么说?”
“这人是奸细,他栽赃陷害。”
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小姑娘,向着“铁拐李”说道:“喂,你认识我吗?”
“铁拐李”翻着眼皮看了看,小姑娘正是李梅,她笑盈盈地说道:“我问你呢,认识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