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会议的,不光有华参军等几个军官,还有几个袁校长等文化届的人,警察局长,码头缉查队长,形形色色,成份混杂。客厅中间的大雕花茶几上,没有摆放茶具、装饰物品,而是摆着几块碎纸。
“各位,”6大牙倒背着手,在客厅中踱了几步,“刚才警察局讲的这些,都听见了吧,虽然缉查队下手慢了些,没有抢到完整的纸张,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一个军官疑惑地问:“6将军,很显然,他们要搞什么抵制日货,而且被抓住的那个工人,说的也很明白,就是码头工人中商议抵制日货的事,此种活动,在别处已经生,咱们这里,工会商会之类的人没事找事,闻风而动,也算意料之中。咱们有答理他们的必要吗?”
“哼,他们抵制日货,自然跟咱们无关,谁愿意抵制,他娘的瞎闹腾去,我才懒得管。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
“您是说,他们借着抵制日货的名义,在对抗省府和张督军?”华参军问道。
“不全是,”6大牙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这些手下,一个比一个愚蠢,不由微微摇了摇头,慢慢踱到茶几前,看着上面那张残纸,缓缓说道:“当时,据侦察到的消息,他们确实是在商议抵制日货,咱们派出的密探,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缴获的这张通知,上面的内容,也全是抵制日货,没有别的东西。”
袁校长站起身来,也走到茶几旁边,俯身打量着那几张碎纸片,纸撕碎了,一些字拼在一起,也连不成句,纸的一角,有一枚红色印章的痕迹。
“6将军,你是说,这通知本身有问题?”袁校长问。他看6大牙十分精心地将这张通知碎片摆在茶几上,猜到奥妙肯定在这里。
“对。”6大牙满意地点点头,“你看那枚印章。”
袁校长拿起带着印章痕迹的一角碎纸来,放到眼前仔细辨认,字是篆字,不易辨认,但是他毕竟学识不浅,看了一会,勉强看出了两个不完整的字,“永昌,永昌……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既寿永昌’?”他说着,自己先吃了一惊。
“没错,便是那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6大牙慢慢一字一字地说。
“金镶玉玺又面世了?”袁校长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盯着那块残缺的纸片,纸上的印模,确确实实,便是那古代传说的字体,笔划虬曲,古意盎然。
“可是,”袁校长又疑惑地抬起头来,“即使玉玺再出现,也会被人作为罕见的宝贝,妥为珍藏,怎么会随随便便拿来作为印章,印在这样一个抵制日货的传单上?就象是一匹珍贵的绸缎,谁会会拿来做鞋垫?同理,穷工人们拿玉玺给传单盖章,这简直是开天大的玩笑。”
“这正是我们要引起注意的,”6大牙说:“被缉查队抓住的那个穷汉,拿着这张盖着玉玺的通知,去码头上给搬运工人们念,表面上看来,是动穷鬼们抵制日货,但是,我猜,他们的目的,根本不在这里。”(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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