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那个胖和尚直摇头,“官兵,其实是我招来的,嘿嘿,我抓了俩……”他看了一眼苏小五,“呆会再说,这个肉票子嘛,我看也没什么油水,满脑袋高梁花子,轰出去吧,要不,干脆宰了算了。 ”
“老爷,先生,”苏小五一听要宰自己,害了怕,赶紧装出一副可怜相,“绕了我吧,我就是个庄稼人,赶路贪晚了,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各位大爷行行好,绕了我吧。”
那个“八爷”走过来摸摸苏小五背后背着的包袱,“你小子包袱里有硬通货没有?要想活命,都给我留下来……不对不对,这是什么?”
两个汉子听八爷语气不对,走过来抢过苏小五的包袱,打开一看,里边有一卷纸,这一下,几个人都“噫”了一声,因为平常老百姓,并不会在身上带着纸,红老板、胖和尚等人围过来,这卷纸光滑挺括,并不是老百姓用来糊窗户的毛头纸,而象是军队里用来画图的图纸。
“哈哈,感情是条大鱼。”红老板细声细声地笑道。
“捆起来。”声令下,几个手下七手八脚,将苏小五捆得结结实实,推进屋里。
这是一间大殿,粗大的红油漆柱子,几尊高大的佛像,只是把香炉香案等物都给撤了,而且摆了好几张肉案似的大方桌,好多木椅、交椅、太师椅,显得不伦不类,既象佛堂,又象是山寨好汉们的“聚义厅”。
一根木柱上,绑着两个女子。
这两人看模样不足二十岁,留着学生头,穿着学生服,似是青年学生,被蒙了眼睛和嘴巴,绑在柱子上,红老板对胖和尚说:“鲁兄,你从哪里找到的******?是想让她们当押寨夫人吗?嘻嘻,你是和尚,还了俗,才能娶妻啊。”
“他算什么和尚,”旁边的八爷用鼻子哼了一声,“天下的和尚如果都象他这样吃肉喝酒,坑蒙拐骗,那寺庙都拆了算了。”
姓鲁的胖和尚洋洋得意,“有福的不用忙,我今天下午正在城东边化缘,这俩妞向我问路,她们客客气气地称我为师父,我心里一琢磨,我这师父也不能白当啊,便把她们给诓到这里来了,这两个小妞既白又肥,是蒸是煮,是炒是涮,咱们哥几个不是能好好享受享受吗?哈哈。”这和尚说起话来油腔滑调,流里流气,完全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
“那你说招来了官兵,是怎么回事?”
“也是因为这俩妞,”鲁和尚脸上悻悻的,有点扫兴的模样,“当时我骗他们的时候,这俩雏儿倒也不傻,瞧出了苗头,拔腿想跑,老鲁不是省油的灯,到手的肥羊,岂能让它跑掉?一个扫堂腿,再一个勾魂手,全都撂倒在地。”
“哼,你对付两个学生娃,倒是有本事。”红老板奚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