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查到了地点,是在固安,但是之前无人知晓。”祝长乐顿了顿,还是挑破了,“您想以此为饵钓来对此感兴趣的人,结果并不如您愿,有些人的兴趣在于显摆好东西,有些人的兴趣在于喝,却并不会无故去追本溯源,比如我和师父,我们一年喝不少青竹,可从没想过这酒来路有什么问题。”
罗定沉默片刻,苦笑出声,“是,这条路子后来我就知道走错了,可是已经不能停下来了,周孟生本就疑我,我不能加重他对我的怀疑。”
祝长乐又问,“城门那里的人也是故意安排的?”
“是,固安的人经常会故意来挑衅,打败城门那里守着的人大摇大摆的进城,实则是监视云北有没有什么变化,便是水寇,也是他们的人。”
罗定深吸一口气,“祝大人可信,当年让我爹死去的那一役,是因为他们和水寇合谋打了云北一个出其不意,这些年依旧年年来打劫的水寇仍是他们的人,他们现在的目的已经不为抢劫,而是掌控住云北,不让云北脱离他们的控制。”
“陆地有人在城门挑衅,水里有水寇一年来扫荡上三四次,两县交界的地方还有个关口看住云北,这是上天入海都不给云北喘息恢复的机会。”祝茂年感慨,“这心若用在正道上何事不能成。”
“如今他们几十年搭建下来的利益链就已经少有人能撼动,正不正道他们不放在眼里,能让家族昌盛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至于过程如何,不重要。”
这是大族常态,是皇权都无法撼动的,祝茂年跳开了去直问核心,“若只为一个酿酒方子,固安小题大作了。”
罗定抬头看向祝家几人,突然笑了,“果然,祝大人已经知道了。”
“看你说的是什么,多数本官是知道的。”
“盐。”罗定背着双手深深呼出一口气,“我爹从一个老渔民那里得到启发有了新的制盐方法,并且试过后觉得可行,这个够不够固安起歹心?”
“够。”祝茂年郑重点头,“令尊是个人才。”
“是,下官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