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坚心下一动:“计算小姐回转的时间把消息送出去,如果他们真敢来,拖到小姐回转即可内外夹击?”
祝长望笑了笑,自然不止如此,不过暂时也不必多说。
“长望哥,吃药了。”蓝萍端着药进来。
“长乐走了?”
“气势汹汹的去兵营了。”蓝萍和赵叔打了个招呼。
赵坚笑着对她点点头,小姑娘看着长成了个大姑娘,婚事都有了着落,时间过得真快,只是没想到她没有在武林中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却找了个官家子嫁了,和长乐做了妯娌,这样挺好,将来那些个姑嫂问题不会出现在两人之间,有一个许氏就已经把长乐恶心坏了。
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赵坚站了起来:“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先过去忙。”
“辛苦赵叔。”
赵坚挥了下手,背着手离开。
祝长望一仰脖子把药喝了,这味道伴随多年,他早已经感觉不出苦了。
蓝萍用茶杯将药碗换走,看着人漱了口低声道:“今日你解释了许多。”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知道哪些事在我这里是绝对的忌讳,他们才能无法装作不知,之后来装无辜。”
祝长望淡淡的笑了笑:“多数人的底线都很低,若是对自己有利并不介意更低一些,现在既然在一条船上坐着就不能觉得这与我无关,我划条线在那里,明确的告诉他们谁也不许过界,将来他们怎么样我管不到,但是在长乐任西廉军主帅期间,这条线他们得守好了。”
“很辛苦。”
“就是脑子里转几个念头的事,称不上什么辛苦。”拍了拍蹲到自己脚边的人,祝长望笑:“就和你们练武之人每日要练功不能荒废一样,谋士的脑子也要常用才能更灵活,不用就生锈了。”
“练武的辛苦我们自己最清楚,所以你的辛苦也只有你自己最知道。”
祝长望失笑,这话有道理得他都没话可回,“那我们都很辛苦。”
蓝萍笑了笑,起身搀着人站起来:“回屋吧,今日有风,不在院子里散步了。”
“好。”慢慢走到门口,看着外边将树都吹弯了腰的风势祝长望喟叹一声:“长途奔波本就辛苦,遇上这种天气更要吃苦头。”
蓝萍扶着人跨过门槛慢慢走,没有告诉此时心疼妹妹的兄长,对长乐来说这算不上吃苦头,她真正吃苦头的时候祝家没人知道,钟师父疼长乐是真的拿命疼,可在练功这事上从来没有手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