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住皇帝,祝长乐又趁机护着皇上御驾亲征出一口气,之后她多数时间都呆在了营地。
祝长望白日里会带着赵坚和屈直过去商量接下来的行动,有时三皇子也会同去。
见他们如此,皇帝也就安下心来不再多问。
“谭老有信来。”钱心快步进来将信交给祝长乐。
祝长乐捏了捏信件,边拆边问:“如今送信出来不容易吧?谭老安全吗?”
“安全,京城现如今虽然进出城门都需严查,但是只要他一日不关城门,我们的人进出就不会有问题。”
“何庆博如果胆小到我离他还几千里就关城门,就算他真能坐到那个位置上也坐不久。”仗着今日三皇子不在,祝长乐说话少了许多顾忌,低头看着从信上掉出来的东西面露不解,打开信看着简单的几行字眉头皱了起来。
祝长望问:“怎么?”
“谭老说有人在他的茶馆结帐时放了象棋中的‘象’在柜台,他托玲珑阁的兄弟跟上去,发现是程老将军的人。”祝长乐把信和‘象’都递给大哥,转头问钱心:“玲珑阁有其他消息吗?”
“朱正易死了,朱家被夷族。”
祝长乐对差点害死大哥的朱正易没有半点好感,这世界上没有谁比她更想要朱正易的命,可现在已经不是私人仇恨了,她稍一沉吟,问:“小皇帝下的命令?”
钱心点头:“是,皇令。”
“够狠,不过狗咬狗的事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祝长乐看向大哥,她更在意程老将军想表达什么。
“还有一个消息。”钱心道:“程昱出山了。”
祝长乐一愣,“什么意思?他站何庆博那边去了?”
“如果他没有送这个子,那无疑是站何庆博了。”祝长望捏着棋子若有所思:“送‘象’是他出山之前?”
“是。”
“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或者说何庆博没有给他选择,在正式出山之前他送了个象给我们。”祝长望看向幺妹:“象,不过河。”
不过河?祝长乐心头一亮,立刻跑到挂着的舆图前往京城方向看。
大皖水域发达,大河支流水巷等等结成一张巨大的水路,之四通八达甚至还强于陆路。
象不过河,不过河……
祝长乐回头看向大哥:“是他不过河,还是让我们别过河?”
“暂时还不能确定。”祝长望扶着左青的手站起来慢慢走过来和幺妹一起看着舆图,赵坚和屈直跟了过来。
“老将军出山,绝不可能屈居于哪位将领之下,何庆博敢用他带兵就不怕他临阵倒戈,这和之前他闭门谢客一个道理,能拿捏住他的只有他儿子,他只得那一脉子孙后代,拿捏住了他儿子,他再恨也没办法从中脱身。”
祝长乐听得连连点头,这一点之前已经确认过了,常年分离,程昱的儿子程博并不亲近他,反倒是和叔叔程坚极为亲厚。
程坚志大才疏,他儿子也像极了他,程昱知道那父子俩不堪大用,只将两人安排在闲职,并且不许他人提拔。程坚一直都认为是兄长阻了他前程,多年来对他颇为记恨,说他不堪大用,他就把兄长的儿子也教成自己这样,看你是不是也说他不堪大用。
这样的人最好拿捏,数年前他就进了何庆博的套,程博常年跟着叔叔出入自然也入了局,而何庆博的目的本也是程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