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到皇上走了,祝长乐把免死金牌就要往怀里塞,摸着才记起来穿着盔甲,她直接走到父亲身边往他手里一放,挽着鞭子嘿嘿笑着走到死狗一般扔在那里动弹不得的何庆博身边。
挥了挥鞭子听了个响,和做武器的鞭子自是远远不及,不过打打普通人嘛,也够了。
“何罪人,本将军今天就拿你开个张。”祝长乐将内力注入到鞭子上挥手就是一鞭,‘啪’一声闷响,何庆博身体因为疼痛本能的弹起又落下,他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只能满脸愤恨的看向祝长乐。
“啪!”
祝长乐毫不客气的又是一鞭,要不是他,很多事根本不会发生,很多人,也不会死。
“长乐。”祝茂年轻声提醒:“大殿之下,不得放肆。”
太子挥手制止:“无妨,祝将军只管施为。”
祝长乐仍是收了鞭,这里是议朝政的地方,确实不宜落人口舌,她把鞭子系在腰上拍了拍:“殿下,这人还是关回天牢里?”
“对,行刑的时间还未定下,应该是还得几日。”
“行,我去拿了蛛丝毒来给他尝尝,让他也感受感受一下全身血肉都被蛛丝网住,并且一日比一日勒得紧是什么滋味。”
祝长乐低头看着何庆博,便是已经过去这许久,但是只要想起来那种疼痛就记忆犹新,太疼了。
太子挥手,侍卫进来把何庆博抬了出去。
“将军,西廉军算是被本宫给拆了,这算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了吧。”太子自嘲:“大皖四支军队废了三支,幸得你将西廉军操练出来,又带出来那诸多将领,不然本宫还是得忍着用他们,但凡有人可用,本宫也想保住西廉军这样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说不定还有开疆扩土的可能,可惜……”
“他们若依旧留在西廉军才是浪费。”祝长乐笑:“如今他们都有了坐镇一方的能力,而西廉军已经成型,没有他们打磨的余地,其他三军有,若他们能将三军都操练出来,那大皖就有四支威武之师,这不比只有一支西廉军强?殿下不必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对,如今臣虽然还挂着帅印,但您比谁都清楚臣只是挂个名了,什么时候您已将大皖尽皆掌握在手中,这一品大将军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太子确实是有种不好面对她的感觉,有西廉军的护送他们才能回到这里,可回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拆了西廉军,他虽然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太傅和大公子甚至是提出此一点的人,可面对祝长乐时仍觉得心虚。
“殿下,臣想得挺明白的,这官儿谁爱当谁当去,反正臣是不爱当的,您在意西廉军臣特别开心,但是从您的立场上拆了西廉军就是最正确的决定,臣不怪您,没人会怪您。”祝长乐笑:“臣今天把琐事都处理了,明天可就跑路了。”
“这么快就走?”
“我恨不得现在就走。”祝长乐抿了抿唇:“我怕腚腚过得不好。”
太子是想把祝长乐留在京城的,混乱才止住,有这个大将军在他才更有底气,可自己又何尝不清楚她的心从来也不在这庙堂之上,真要把人强留下来她也会溜。
“殿下,您不必担心,臣会暂时将西廉军全交到冯蓝手下,待京城稳定后也会留下一部分人手给他。几位主将里他各方面能力最为均衡,又忠心,京城安危有他守护我才能放心离开。另外,护翼队人数众多,我会剥离一部分先行离京,以免生乱,留下的人会是漕帮那一系。我大哥的婚事在即他们要留下喝喜酒,正好让他们再护持京城一段时间,待到所有事了京城也当恢复如常了,到那时护翼队也就该散了,今后我和秋离也会约束武林中人少来京城。”
“将军不必做至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