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感觉到凌霄眼中的杀意，人群中那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突然浑身一颤，转身就欲离开。
“你走的了么？”
凌霄莞尔一笑，脚步迈出，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在其身后，叶青婵、瑶光、姜玄衣以及君典典皆是腾空而起，朝着那些隐藏了身份的灵族众人冲杀而去。
“嗡！”
虚空万里，突然有寒意席卷，一片片冰晶从天而降，化作通天的冰幕，将整座山谷封印。
佛辉、剑意席卷而开，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
以姜玄衣、瑶光等人的修为，别说这些龙套之人，就算真正的灵族妖孽，也根本无法与她们相提并论。
因此，三人过处，只见漫天的血辉跌宕而起，根本无人能阻拦下她们一道攻势。
就连君典典，都是轻易地将一位位灵族之人锤杀在地。
整座山谷，顷刻间化作人间炼狱。
惨叫声、哀嚎声不停传来，而妙心与司徒云山的脸色，却早已是阴沉无比。
尤其是妙心，此时亲眼看着灵族被屠，心底更是莫名生出几分悲悯悔恨。
“妙心神女，你真的有把握…对付凌霄还有他的这些追随者么？”
司徒云山轻叹了口气，眼眸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茫然。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够逆天。
别说青苍妖孽，就算青元大界的王侯，也只能与他战成平手。
可，看着眼前这几人，司徒云山突然感觉…他好像一个都打不过？
淦！
“司徒公子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妙心神色凝重，仰头看着那数道纵横天地的倩影，眼底深处…是一抹深邃冰冷的漠然。
“那就好…”
司徒云山轻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一旁的楚音音，却见此时，少女正捂着嘴唇，脸色苍白，眸光尽是惊慌。
以楚音音的性情，向来善良温顺，何时见过这般血腥场景。
很明显，此刻她一定对凌霄的残忍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从妙心之前的言语中，司徒云山已经知晓，凌霄不仅屠杀了远山族，就连天星族也未能逃脱他的魔爪。
虽说！！
仙路灵族与人族，本就是对立的存在。
可，说到底，这种屠戮还是太过于残忍暴虐了。
而只要楚音音能意识到这一点，恐怕心中对于凌霄的好感就会渐渐丧失。
“音音，你怎么了？”
想到这，司徒云山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温和笑意，抬脚走到楚音音身旁，语气轻柔地道。
“师尊…”
楚音音红唇紧抿，美眸中是一种少见的光彩，“你说的对…”
“嗯？”
闻言，司徒云山脸上笑意愈发浓郁，只要楚音音能回心转意，他倒也不介意…拆穿妙心的谎言，从而跳出眼前的棋局。
凌霄的实力，明显要比这仙路九大神子强出不止一个层次。
与他为敌，风险实在太大了。
“这仙路果然凶险无比，人心叵测…”
楚音音深吸了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远处那一道黑衣挺拔的身影，俏脸一片苦楚，“早知如此，我就该更努力地修行，如此也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公子杀敌了。”
“扑…扑哧？”
司徒云山嘴角，似有一缕血丝滑落。
而楚音音则是有些诧异地转头朝他看了过来，“师尊，你怎么了？”
“我很好，音音，你终于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