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样比赛分别是速滑、接力滑以及冰球,面向所有人,不用一文钱便能参加,不仅如此,还倒给你钱,速滑取前五十名,每人二两银子,若能在决赛拔得魁首,得银一百两。
接力滑同样如此,四人为一组,也是取前五十名,每人二两银子,魁首同样一人一百两银子。
冰球八人为一组,每轮六人上场,两人替补,取前八名进决赛,每人五两银子,魁首同样一人一百两银子。
京城的人哪儿见过这样的玩法,“假的?这得多少银子?他还赚什么钱?”
“啧,那是红福记的少东家,他还能缺银子?假不假的,红福记的少东家都已经在为决赛修场馆了,那红福记里头专为纪念这次活动的吉祥物都开始卖了,你说是不是真的?”
“对,我也瞧见了,是一只踩着冰刀鞋挥着球杆的毛毡棕熊,说是叫大铁,倒是挺可爱的。”
“真的假的?”还是有人不信,但信不信的,这消息确实足够轰动。
一时间涌入红福记问真假的人越来越多,红福记干脆写了一块牌子立在门口,与红福记有联名款的铺子里头,也同样帮忙张贴了告示。
好了,消息假不了了,连各样比赛的具体规则还有时间都出来了。
从冬至节开始报名,腊月初十开始比赛,紧锣密鼓的安排了二十天的赛事,等正月便是决赛。
只是八阿哥几个听了,还是想不明白。
“这三场比赛办下来,别的耗费的人力物力都不算,只发出去的赏银就要二千一百二十两,他这比赛要参加,一文钱也不收,他怎么赚银子?”
八阿哥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腊月初十开始比赛,离正月十六也就一个月零六日,他这挣钱的门道必定在这比赛上,只是我实在想不通。”
八阿哥说完看向九阿哥。
九阿哥同样困惑不已,“我只能想到,他和那卖冰刀鞋的、还有做那什么球杆的,必定有勾连。”
只是这么些银子,这才哪儿到哪儿,还要和人家分润利益,都未必能把他散出去的银子挣回来。
“哦,对了,还有一件,他那场馆大约是会收门票的,之所以先在什刹海那处比赛,大概是为了把这比赛吆喝起来。”只是门票才几个钱。
九阿哥能想到一些,但还是算不过来这账。
十阿哥听得不耐烦了,“要我说,咱们想不明白也不用想,直接把他叫过来问,不就行了?”
这倒也是,八阿哥点了点头,给了屋内侍候的人一个眼神。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康熙和太子等人,他们也同样想到了把玉格叫到跟前儿问问,然而玉格正忙着呢,连皇上那处都婉言推了,别的太子和阿哥还有什么好说的。
康熙微微意外过后,倒也没生气,他和那个直肠子的傻憨憨能生什么气,只是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也就丢开了。
反正,康熙哼了一声,对传话的内侍道:“你去告诉他,若元宵过后朕见不到五万两银子,他就给朕把皮子绷紧了。”
“嗻。”内侍面上应下,心中诧异,竟然只是绷紧了皮,而不是仔细脑袋,皇上对玉侍卫这份恩宠,真是让人惊叹。
另一边,玉格倒不是故作玄虚,而是真的走不开。
如八阿哥所言,她们现在几乎不会遇到从前她们最害怕遇到的什么官吏刁难的事儿,从户部到最底层的官差衙役,但凡行政相关,一概畅通无阻。
只是除了这些外,做买卖传消息,都是要搭人情的,只为了把比赛的消息尽可能的传大传开,五姐儿就忙得脚不沾地。
四姐儿在给贵夫人贵小姐们做美甲时,也要想法子,利用对方的关系传消息。
三姐儿一肩把红福记的日常经营挑了起来,崔先生干脆住到城外庄子上,盯着场馆的建设布置,同时安排比赛的进程和其中的种种事项。
玉格也忙,刚和合作冰刀鞋还有冰球杆的掌柜谈好事情吃完饭,紧接着又要去准备下一场招标,比赛场馆里的酒还没有定、茶也还没有定,还有冰球比赛的队服,这就是三场招标。
除此之外,还有场馆附近的、除她们自留的四间铺面外的十二间大铺面的招商。
其实按说,这会儿比赛还没开始办起来,铺面应该不好卖才是,但偏偏它就抢手得很,西四牌楼的一众掌柜对玉格迷之信任,生生将这城外前途不知的铺面炒到了二百两银子一间的高价。
不过,这些铺面也确实值得这个价儿,甚至她们自个儿留着独家经营、或是只租不卖最好,毕竟餐饮和住宿都是利高的买卖,但是太累心了,也只好卖了,挣些省心银子了。
随着比赛开始的日子一日日临近,这场赛事成了京城十数万不士、不工、不商、非兵、非民的闲散旗人,每日必谈的话题。
而不管旁人是怎么担心、困惑、不解,也不管红福记是亏是赚,他们只期待这场冬日里难得的热闹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