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胡蓉蓉没有多说什么,事情的大概我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说话间,就到胡蓉蓉家了,我在邮局门口把她放下,拒绝了她让我们去她家喝水的建议,便驱车往家回去。
路上,王辉这小子这会没有说话,终于憋不住问道:“喂,韩守城,你小子长能耐了啊,这么一段时间没注意,你小子把妹的手段大增,要是当年你不这么榆木疙瘩,也不至于让人家马芳华黯然伤神了。”
王辉这小子明显是气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以前生性木讷,更不擅长跟女生交往,脸皮薄的跟馄钝皮似的,水一大滚了都会露出馅儿来。马芳华原本是和白峰关系很近的一个比较哥们的女孩。
有一次,白峰这小子带马芳华几个女生出去K歌,中间被小流氓骚扰,当时就是我替马芳华挨了一板砖,自那之后,马芳华就以身相许,报答当时的挡板砖之恩,可惜,我对马芳华一直不来电,再加上我生性木讷,就算到高中毕业了,我也没有跟马芳华好。
王辉再次提起马芳华,那个留着一头英姿飒爽短发的豪爽女孩再次浮上了我的心头。那是个聪明的女孩,我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就捣鼓起了黑车,马芳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据说考上了重点大学。
高中毕业后,我除了去学校取过一次毕业证,连高考自愿都没有去填,除了王辉,白峰等为数不多的几个关系好的同学还有联系以外,其他的同学根本就没有联系过。
当时马芳华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甩不掉的麻烦,我更不会主动跟她联系,平时我在班级里的存在感就低,再加上成绩总是垫底,所以,估计现在班级还能记得我名字的同班同学也都没有几个了。
“她,还好吗?”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对事情的看法早已经不同以往了,以前也许在我看来马芳华是一个麻烦,现在的看法,却是这毕竟是一段复杂的感情。当年的一味躲避却是对人家女孩最大的伤害。有一次白峰就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人家马芳华绝对是北大清华的成绩。想到这里,我轻叹了一口气,心中骤然的泛起了点点的愧疚感。
“谁?马芳华吗?”
我没有说话,王辉这是故意的,他今天三番四次提起马芳华,恐怕不是只为刺激我那么简单,他绝对有一定目的,为什么这毕业都一年多了,他以前不提,偏偏这个时候提起来。
“臭小子,还知道问,我就知道我兄弟怎么也不是这种绝情的人。哎,她病了,前几天刚从首都大医院转回咱们商城医院。白峰说她问了几次你的情况,没有告诉她。”
王辉说话的语气很低沉,我突然一怔,他们曾经说过马芳华不在北京上学,是在浙江上学,就算是病也只会在浙江看病。如果病好了,她也只会会学校去啊,怎么可能从首都的大医院反而转到我们市里的医院了呢?
“她,是不是病的特别厉害?到底得的什么病?”我心里突然猜测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沉声问道。
“哎,”王辉轻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
我嘎吱一下把车子停了下来,沉声问道:“说吧。”
王辉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然后直视我说道:“韩守城,咱们是兄弟对吧,虽然你以前不喜欢马芳华,但是马芳华是我和白峰的妹子,咱们三个是兄弟,那也是你的妹子,对吧。”
我的心一沉,马芳华并不是一个丑的不可见人的无颜嫫,她反而是个漂亮的女生,因为性格飒爽,和很多男孩都玩在一起,当时有很对男生对追她,她从来没有答应过,而我却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反而从内心生出一种不愿意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她后来因为我替她挡了板砖,她反追我,我到处躲避她,连白峰和王辉都说我还是不是男人,感情这事,你可以欺骗所有人,你却欺骗不了自己的感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后来她越靠近我,我却越觉得反感,并不是我装逼,而是真的这种感觉。
现在想来,也许当时我是真的装逼,如今我再次提起她,心里的那种反感居然已经消失了,我想,也许,这种情谊真如陈酒一样,岁月能够把酒中的杂质也变成最醇的酒香吧,我心中猜测到她生了重病,居然会很担心。
这要是以前,我绝对不会生出这种感觉的。我手握档杆,猛的一挂倒档,一个急掉头,然后瞬间加速往县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喂,喂,你小子,干嘛回去啊,我马上就到家了啊,发疯了你这是。”王辉连忙对着我大叫。
“她在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