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胡人的尿性,你要入了籍,早就拿着文书显摆了,很明显就是在骗吃骗喝。
于是,请客三天之后,所有人都开始有意的疏远阿普杜勒。
可就在所有人都疏远阿普杜勒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对着阿普杜勒捧臭脚,这个人叫做忽维什佧,是个大宛国的商人。
很多人都在说阿普杜勒吹牛逼,可就这个忽维什佧,对阿普杜勒不离不弃的,吃喝全都是他花钱,还给阿普杜勒找了一家上档次的红帐子,花重金让他在里面玩了一个通宵。
可阿普杜勒呢,依旧不为所动,死活不开口。
别人都在劝说忽维什佧离阿普杜勒远一点,就是个骗吃骗喝的货色,可忽维什佧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和阿普杜勒打得火热。
在长安城里足足玩了七天,阿普杜勒抿抿嘴,拍拍忽维什佧的肩膀,“我再小清河,存放了很多货物,你去帮我交易一下,给你一成的佣金,做的好,以后跟我混!”
忽维什佧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手里的积蓄险些都要花没了,哪怕在等两天,都可能没钱结账了。
胡商都有胡商的聚集地,阿普杜勒在长安城玩了七天,依旧没去秦家庄。
就在第八天一早,来了一名游骑卫的军卒,煞气凛凛的推开客栈的大门,“谁是阿普杜勒?奉爵爷令,给你带句话!”
胡商们一看军卒的架势,吓得浑身直激灵,还以为阿普德勒犯事儿了呢,都有多远躲多远。
“小人正是怕阿普杜勒。”
一路小跑,出来给游骑卫的军卒行礼,“尊贵的将军您好,阿普杜勒听爵爷训话!”
军卒清了清嗓子,按照秦长青指示,伸出手指点了点阿普杜勒的胸口,“狗东西,老子给你办好了入籍,你特吗的卸完货,就在长安城吃喝玩乐,你对得起本爵一片苦心吗?还不去长安县衙,办理入籍,滚来秦家庄?”
“小的这就是跟着将军去长安县衙!”
阿普杜勒的心理乐开了花,看看身后的忽维什佧,地上一张契条,“去小清河码头,我存放货物的地方,有个打着火漆的金色箱子,在爵爷府门口等我!”
说完,阿普杜勒一摸兜,从兜里掏出来一枚金币,递到军卒的手里,“尊敬的将军,小人还没来得及兑换铜钱,这枚金币请您吃酒!”
哼!
军卒收下了金币,催促道,“那还不快点儿?让爵爷等急了,罢免了你的入籍手续和官职!”
官职?
阿普杜勒最开始觉得,能入大唐的国籍就很不容易了,谁知道真的有官职?
那些请了阿普杜勒吃喝玩乐三天的人,痛心疾首,悔恨不已。
在看看大宛国的商人忽维什佧顿时羡慕到不行,都知道,阿普杜勒以后平步青云了,就连那个忽维什佧也会一道儿鸡犬升天。
在所有人的羡慕嫉妒恨中,阿普杜勒跟着军卒去了长安县衙,领取了身份文书。
有了大唐国籍,阿普杜勒又装逼了一把,那就是货物涨价了。
涨价之后呢,长安城的商贾购买有折扣,胡商买谢绝讲价。
因为大唐的商贾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和默契,买给自己人的东西要便宜,卖给番邦的必须要贵!
阿普杜勒有了大唐的国籍,也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唐人,必须遵守该遵守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