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汐听闻,觉得心有不适。
心道:果然冤家路窄。
回神间,她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她是心安的。
这辈子她与司少洲不认识。
如今她去留学,也不会和司家结亲。
司少洲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人群让出路。
他衣装笔挺,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大氅随着他走路的动作猎猎作响。
男人在面前站定。
秦南汐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他的长腿,以及黑色的军靴。
随后司少洲摘掉手套,手指勾住伞沿,将伞给抬了起来。
他如愿以偿看到了秦南汐的脸,随后唇角勾起。
“秦大小姐,你被捕了。”
这个时候的司少洲,还未长成多年后让人看着就怕的模样,一双漆黑的眉眼里还带着少年气。
可饶是这样,别人也丝毫不敢轻待他。
他一双眼睛漆黑,似翻涌着浓烈的情绪。
秦南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陈昂拦在了她的面前。
“少帅,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司少洲比陈昂要高半个头。
他的皮肤很白,眉眼狭长,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他就是这样看陈昂的。陈昂脸一热,但也丝毫未退缩。
他堂堂正正,况且喜欢的女人还在身后等他保护。
陈昂挺起胸膛。
司少洲手背推开他,秦南汐手腕一凉。
司少洲手里的手铐已经戴在了她的腕上。
“少帅,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秦南汐脸色一冷,歪头看向他。
司少洲抬眼,与她对视。
“很严重的。”他的声线低沉,旋即笑着问道:“你怕不怕。”
秦南汐道:“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上辈子,司少洲说父亲杀了人。
陈昂曾透露过只言片语,说父亲杀的那个人叫蒋凡。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秦家生意危机,秦怀英的合伙人蒋凡携款而逃。
然后有人来告诉秦怀英,找到了蒋凡的位置。
秦南汐听闻,跟上了秦怀英。
她是的的确确看到父亲揣了刀的。
当年蒋凡之死,报纸上报道的是,蒋凡因对老友愧疚,而抹脖子自杀。
蒋凡还留了一封遗书。
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到现场的时候已经隐隐的意识到。
那年司少洲所说的证据确凿,怕根本就不是信口胡说。
这点,她的确冤枉了他。
只是这个男人的恶劣,从来就不是在这一点上。
但是也罢,再不会有交集的人,自然不必费心思。
她回头对陈昂道:“我去去就回。”
离开船还有一个小时。
司少洲办公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
如果进行的快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秦南汐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开船前我还没回来,你就别等我了,我坐下一趟船。”
司少洲猛地拽了一把手铐,秦南汐踉跄了几步。
她回头猛瞪司少洲,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瞳仁。
她被司少洲塞进了车,隔绝了外面的暑气。
司少洲从前面拿出一瓶水递给她。
秦南汐没接。
司少洲拧开壶盖,将水递到了她嘴边。
秦南汐最怕热,她的皮肤总是太阳一晒就红。
她也很爱喝水。
“怕我下毒?”他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