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身边的气氛似乎有些冷,她抬眸,对上严宫希深邃黝黑的眸子,愣了片刻。
这男人的情绪,很多时候,是没办法琢磨透彻的。
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她微微愣了愣道,“怎么了?”
他看着她,黑眸低沉,瞳孔微微收缩着,似乎很生气,但又似乎没有生气。
被他这么看着,她实在不自在,拧着眉头看他,“我点的你不喜欢?”
严宫希将目光收回,神色无恙,“很喜欢。”
望殊哦了一句,没开口了,只是隐隐觉得,严宫希似乎心情很不好。
四个人,只有席雅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其他的人基本都是安静的听着。
坐了一会,望殊起身,浅浅开口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这顿饭,吃的很奇怪。
各自心里都有事,所以,谁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望殊突然意识到,长大最残忍的地方就是,让原本亲密友好的朋友亲人,慢慢离开你,然后彼此变成陌生人。
沉默,是表达分开最直接的方式。
低头在洗手池上洗手,望殊幽幽叹了口,时间真的很残酷。
“你曾经说过,和一个不爱的人同床共眠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
身后传来声音。
望殊一愣,抬眸,从面前的镜子里看清身后的人。
是席雅。
她微微愣了愣,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啧,扯了抹笑道,“小雅,从小到大,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对严宫希,我是在乎的。”
说完,她浅笑这离开了。
席雅愣住,在乎?
在乎意味着,她的情绪会被他牵动,她的注意力会被他吸引。
在乎这个词汇,在某种程度上,比爱更能说明对一个的感觉。
望殊离开洗手间,来到大厅的时候,见只有严宫席一个人坐着。
他身形修长,挺拔的身子幽幽的靠在椅子上,模样悠闲自在。
“什么时候打算回西雅图?”
没有,她看向他开口,试图找个话题聊下去。
刚才对席雅说的那句,几分真几分假只有她心里清楚。
严宫席挑眉看向她,“不太喜欢我呆在国内?”
刚回来就问他什么时候走,看来她对他还真是挺排斥的。
这么想着,他心里又开始烦躁了。
望殊不知道他想什么,只是微微摇头道,“没有,你喜欢呆在那里都和我没有关系,我随口问的。”
这话说得没有情绪,但被有情绪的人听了,情绪就被点燃了。
“的确,我在那都和你没有关系,对于你,一整颗心都扑在席家那位少爷身上,别人喜欢吃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话,空气里都弥漫着酸味了。
望殊蹙眉,看向他,“严宫希,如果我们是正常夫妻,你说这种话我没什么意见,但是你觉得我们是么?
你为什么不看看自己做的是什么,你心里处处惦记着韵姐姐,难道不允许我对别人好么?”
严宫席阴沉着脸,猛的拉起的她的手,准备走。
席雅小跑了过来,手机端着水果,见两人拉拉扯扯的,笑道,“你们要秀恩爱的话,还是回家秀吧!
我们现在可是出来吃饭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安静了。
“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话了?”
吃着水果,席雅看着两人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