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这包票的,除了咱爷们还能有谁?!
说实话,一开始见方晴拿出那份录音,我也被吓了一跳,谁能想到这小妞竟然偷偷去调查我?还偏偏查出了我去拆教堂的真正原因!
不过咱爷们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是处于生死一瞬间,还是像现在这样随时有可能身败名裂,我都能很快坦然面对它!
“想播就播呗!”
我冷笑道:“不是想知道真相吗?好啊,老子今儿就给你们一个真相!导演继续拍,就接着刚才的那一段儿录!”
罗文奎犹豫了一下,见方晴半点没有退让的意思,我又是一脸的混不吝,再看看兴奋到抓耳挠腮的提莫神父,最后长叹一声,一边向台下走去,一边冲着摄像挥了挥手,示意继续开录。
“开始!”
一听到这俩字,方晴咄咄逼人的冷笑顿时换成了一脸的求知欲,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道:“那么,就请慧嗔大师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简单?”
我嗤笑一声,反正咱这大师也装不下去了,干脆对着镜头把二郎腿翘到了桌面上,也不理会蘑菇神父在一边‘粗鲁、无理’的大叫,冲方晴道:“你只查出我是在我家老爷子受伤之后才去砸了那间教堂,那你有没有查到,我是什么时候当和尚的?”
“这……”方晴想了想,摇头道:“这倒是没人知道,我告诉他们你在明法寺出家,不少人还不肯信呢。”
“着啊!”
我一把拍在桌子上,骂道:“实话告诉你!老子之所以去当和尚,就是为了拆掉那间破教堂!特么的,我家老爷子那是多老实一人?当年‘被下岗’都没找过国家一毛钱的麻烦,近两年当了城管,也是一直负责后勤,从来没招过谁惹过谁,这次上面点名说要温和执法,我家老爷子才去的!”
越说越气,我一骨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蘑菇神父的鼻子道:“可你们呢?见着老实人还特么蹬鼻子上脸了,我家老爷子连话都没说一句,就特么被一板砖砸断了肩膀!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我当儿子的能不去报仇?!”
蘑菇神父明显被我的气势吓住了,方晴却没有,还趁机质问道:“这么说,你承认这次是为了私仇了?”
“没错!”
虽然知道这女人安的什么心,可我还是没有否认,而是冷笑道:“仗着是什么上帝的仆人,就特么可以打人,就特么可以免责了?!我要是想去报仇,还要被警方劝退!这特么还有天理么?!老子不服,所以我才去出家当了和尚!不就是有个上帝当老大吗,老子现在背后站着的是佛祖!还是那句话,难道牧师打得,我和尚就打不得?!当然……”
说到这里,我一撩袈裟摆了个经典的黄飞鸿造型,道:“你们想要反报复回来也没问题,咱明法寺学武多年,专治各种不服!”
“说得好啊师叔!”
台下又是一阵起哄声。
蘑菇神父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指着我“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想不起说什么好。
“别你你你了!”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晒道:“不就俩耳光打的你耳鸣了吗?老子那还是手下留情了呢!戒信,过来!”
戒信二话不没说扛着横幅就跳上来了,一边使劲冲镜头里摇晃,一边冲我憨憨的问道:“师叔,干啥呀?”
“先把这破玩意儿扔了!”我满头黑线的把横幅扔下台,吩咐道:“露一手,给他们瞧瞧咱明法寺的战斗力!”
戒信立刻把僧袍一甩,露出满身的铁疙瘩肉,梗着脖子道:“谁啊?这次打谁啊?”
这两米多的巨汉一发飙,别说是蘑菇神父了,就连摄像都往后退了好几步【八成是焦距太近了】,差点一头栽下台去。
倒是方晴这小妞还算镇定,也许是算准戒信不会打女人吧,她站起来昂着头娇叱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电视台!”
“放心。”
我冲她摆摆手,一脚踹在戒信小腿肚子上,嘴里骂道:“谁让你打人了,我是让你随便露一手,你……你干脆先把这桌子举起来吧!”
“好嘞!”
戒信上前就抱住了那桌子,双肩一较劲,喊了声:“起!”
结果那桌子竟然只是晃了晃。
我擦~
这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我又踢了他屁股一脚,怒道:“早上没让你吃饱吗?要是再举不起来,你就三天别吃肉……咳咳,别吃饭!”
“呵呵……”
我话音未落,就见方晴掩嘴娇笑道:“慧嗔大师,您大概没看清楚吧,这张桌子其实是是整个固定在台上的,足足有十二颗大号膨胀螺丝……”
嘣~
没等她说完,一颗拇指粗的螺丝从地面直接崩飞了出去,而V型桌子的一角已经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