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玩意儿?!
我才半个月不回山,庙里就多了个疯老头,还被绳子栓起来,跟耍猴似的让人围观,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一群有钱人在旁边竟然还看的津津有味,围着老头上蹿下跳直忙活。
您说这到底是我OUT了,还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戒赌!”
我走过去用拐杖捅了捅戒赌的屁股,没好气的问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按照顺序来,千万别出错!”戒赌先跟几个师弟交代好,这才搀住我,满脸堆笑道:“师叔,早就想跟您说这事儿了,一直没机会来着,走走走,去您禅房,我详细禀告给你老听。”
说话间,我就见一个中年土豪上前轻车熟路的解开了老头身上的绳子,然后毫不犹豫的拴在了自己身上,迈步走进了厢房里。
咦?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更疑惑了,又扫了眼那老头,发现他发梳的一丝不苟,怎么看也不像是疯子,配上那低调却不失华贵的真丝汗衫,妥妥的一只土豪啊。
可我就更不明白了,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所以刚出了院门,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戒赌,那屋里藏着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戒赌露着黄板牙嘿嘿笑道:“还不就是您捉回来的妖怪。”
“我捉回来的妖……你是说那只白狐?!”
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当初带回山的那只白狐,当时我是想着得了空就调教调教,看看能不能当作捉鬼除妖的助手,结果没几天就受伤住院,一直到现在也没顾上管。
难道……戒赌他们竟然有本事把那只白狐给驯服?
“怎么可能!”戒赌连忙解释道:“我们可没师叔您的本事,别说驯服了,不被它给迷住,就算是佛祖保佑了。”
“那你们这是?”
“其实是这么一回事,师叔您当初不是说关在后院笼子里,不准随便靠近么?后来……”
听戒赌娓娓道来,我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自从没卵子的白狐被我关进后厢房的笼子之后,戒赌他们因为我的叮嘱,都不敢进屋,只能隔老远把食物扔过去,就算这寺里的人都练过武,扔食物的时候也难免会有些撒出来的,再加上狐狸挑食不肯吃的,到有一半被剩了下来。
一开始倒也没什么,可这天长日久的,尤其刚九月底天气还很暖和,渐渐哪些食物就都变了质,整个屋子向外散发着一股恶心的味道。
要光是味道也就罢了,反正寺里几个抠脚大汉也不在乎这个,可他们却怕这味道会熏坏了那只狐狸精,到时候等我回山没法交代。
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戒赌出了个主意:派俩人进去清扫,腰上都拴好绳子,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外面的人立刻就把他们拉出来。
就这样,两个戒字辈的师侄大着胆子进去清理残羹剩饭,刚开始还好,白狐趴在笼子里连眼皮都懒得撩开,可等他们清理的差不多了,情况却骤然有了变化,那两个师侄先是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干脆怔怔的发起呆来。
戒赌在外面瞧着不对劲,冲他们喊了两嗓子,谁知其中一个忽然抱头痛哭,捶胸顿地;另一个则是春情荡漾,两只手在空气里四下乱摸,也不知摸到了什么,一副嗨到爆的模样。
戒赌不敢怠慢,连忙让人把他们往外拉,经过一番泼冷水掐人中之后,总算是恢复了理智。
可当时俩人已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把刚来庙里的第三批灵修班学员给惊动了,这人都少不了又好奇心,就算是土豪们也不例外,见到俩和尚被栓着,还一个抱头痛哭,一个春情荡漾,都围上来想要问个究竟。
一开始戒赌他们还想瞒着,可架不住这几位都是庙里的大金主,又个顶个都是人精,一来二去的就撑不住劲了,把我抓了只白狐妖,就关在这间厢房里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到这消息,几个大金主自然是半信半疑,就有人挑头闹着要进去看个究竟,戒赌拦了半天,最终还是倒在了糖衣炮弹底下,让几个土豪选出代表,同样拴上绳子进了厢房。
结果没多长时间,那土豪代表就在里面发起狂来,几个和尚七手八脚的把他拉出来,等清醒之后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却不肯明说,学着和尚打起了‘佛曰不可说’的机锋。
【后来戒赌问过之前发狂的两个和尚,一个说是看到了父母【虽然他从小就是孤儿,没见过父母】,另一个却怎么也不肯说,八成是中了什么很羞耻的幻觉。】
虽然没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第二天主动要求再进去一次的事儿,却让所有的土豪看出了眉目,于是纷纷要求亲自尝试一番,就这么着,明法寺便增加了一个新的灵修项目:体验妖狐的幻术。
听戒赌说完前后因果,我立刻就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你一共收了多少?”
戒赌咧开黄板牙,冲我竖起两根手指头。
就他这股得意劲,我琢磨着,怎么也不可能是区区两万块,所以试探着道:“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