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尤涟:我没事。

只是身体想要Alpha了。

这次尤涟的感觉格外清晰,感官仿佛被放大了一般,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滑腻的东西与小尤涟无关,而是来自他身后,来自他心里那一直没能浇灭的火。

尤涟:回家就能好。

宫鹤:?

尤涟:你作业写多少了?

宫鹤:已经写完了。

尤涟:好。

宫鹤:好什么?

尤涟:好回去就直接滚床单了。

宫鹤一顿,没有再发信息,而是侧头看了尤涟一眼。

森冷的白色灯光洒在尤涟脸上,照得他皮肤更白,额头和鼻尖的汗水反射着细碎的光芒,让人不注意都难。

目光从上到下,最后落在和凳子衔接的地方。

看了好一会,宫鹤才收回目光。

他回道:好。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

尤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没有动,而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其他人离开,可随着高考临近,留下自主学习的人越来越多。

过了十五分钟,班里还坐着一大半人。

尤涟拧起眉,耐不住了。

他解开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迅速收拾好东西,然后在站起身的同时背过手,用准备好的湿巾擦了擦凳子。

做完这些,他神色自然地扔掉湿巾,大步离开教室。

然而这样他也还是不放心。

等宫鹤上了车,尤涟赶紧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我走了之后有没有人说闻到气味什么的?”

宫鹤把书包放好:“没听见有人说这些。”

“真的?”

“真没有。”

尤涟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我都紧张一下午了。”

“紧张什么?”

尤涟挪进宫鹤怀里:“我裤子湿了,总觉得有味道,我就特别担心有人闻到。”

他拉起宫鹤的手覆在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拉开宫鹤的校服拉链,“应该还是那个Omega信息系的问题,我觉得我现在就跟发情了一样,特别特别想要Alpha。”

“哗——”一声,校服拉链被拉开。

宫鹤喉结滚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帮自己脱掉外套。

今天的他们像是调换了身份。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这么靠坐在座椅里,就能享受着尤涟的投怀送抱。

宫鹤安抚道:“不会闻到的,你戴了抑制环。”

尤涟开始给他解里面的衣服扣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宫鹤笑笑,手捏了捏尤涟的裤子。

天还冷,他给尤涟挑的裤子都是有点厚度的。吸饱了水分的裤子摸起来有些粘稠厚重,像是用力一挤,就能挤出黏腻的水渍来。

他大概感受了一下,被裤子吸进去的水应该不少。

尤涟又道:“帮我脱掉啊。”

宫鹤愣了下:“要在车上?”

说着看了眼前后座之间的挡板,“也行。”

既然尤涟这么主动,他又怎么会扫兴。

于是宫鹤凑近尤涟,去含那两片尽在咫尺的唇,那一点糜红色在他脑子里晃了一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一品那含着血腥气的甜。

然而尤涟却把他推开了,他眼睛湿漉,面颊泛红:“不要接吻了,今天直接点吧。”

宫鹤揽住尤涟的腰:“什么直接点?”

尤涟趴在宫鹤肩头,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耳廓。

他透过车窗望着被甩在身后的车流人流,修长的手指抠进身下人的肩胛。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他声音很轻却充满着渴望地说:“弄哭我。”

请直接弄哭我。

跳过那些温柔缱绻,直接地给予我痛。

宫鹤是个完美的恋人。

尤涟伏在椅背上,急促呼吸的同时,心里这么想道。

因为宫鹤总能满足他所有的需求。

不管他说什么,宫鹤都能办到,并且办得非常好。他总是这么靠得住,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一只大手捋了把他汗湿的头发,下一秒低沉的声音在尤涟右边响起:“以前不是一直说疼吗?今天不疼了?”

“疼的。”尤涟哑声说。

他流了太多的眼泪,也出了太多的汗,身体里的水分仿佛都被抽干,嗓子干渴沙哑,里面像有一把火在烧。

可他看起来却水灵饱满得很。

琥珀色的大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像是时刻含着一汪水,脸颊绯红,覆着一层薄汗,一串串细密又精致的水珠在他身上织成了一件若有似无的外套,手指轻轻一碰,就能捻起一点水渍。

还有那翕动的鼻子,张开的嘴唇。

哪哪都是白里透红,像是喝饱了水分的花朵,又像是充分熟透的蜜桃,都是随便一捏,便能捏得满手汁水。

就好比宫鹤现在这样。

他手心里、甚至身上都被露水沾湿了,只因为碰了那芬芳馥郁的花朵,吃了成熟饱满的果子。

宫鹤亲了亲尤涟的耳朵:“有多疼?”

尤涟想了想,实诚地说:“还好,能忍。”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麻木了,还是真的不疼。

他只知道心里的火终于被扑灭了,那折磨了他大半天的痒也终于有人挠了。现在他只觉得舒服,觉得浑身都懒洋洋的,惬意得很。

“上楼吗?”宫鹤又问。

尤涟摇摇头:“再等等,我再缓一缓。”

他们现在还在车里。

司机把车开到别墅就走了,他也没有把车停进车库,而是按照宫鹤的意思停在了别墅门口的平地上。

车里没有开灯,但并不暗。

尤涟趴在柔软的真皮椅背上,脸贴着胳膊,目光柔和地看向车窗外。从住进这里开始,他似乎就没有注意过周边,不知道邻居是谁,也不知道暖春门庭到底有多大。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别墅:“你知道那个房子里住着谁吗?”

“那里没人住。”

尤涟回过头:“你怎么知道?”

宫鹤捏了捏尤涟红红的鼻头:“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又用指腹抹掉尤涟脸上的泪痕,“好爱哭,像个小朋友。”

尤涟切了声,拍掉他的手:“换你你也哭。”

因为哭过,他的鼻音很重,说起话来软糯含糊,听在宫鹤耳朵里就跟撒娇一样。

宫鹤把尤涟抱到腿上,拿了块湿巾给他擦脸。

车里很暗,但在暗色的映衬下,尤涟显得格外白,他能清楚地看到尤涟的四肢,甚至能看到落在白雪里的红。

“我之后几天都会这样吗?”尤涟又问。

宫鹤说:“我也不知道,得去一趟医院才能有定论。”

“我好想现在就去医院。”

宫鹤笑了笑:“然后让医生看到你身上这些痕迹吗?”

尤涟含糊地唔了声。

宫鹤把湿纸巾放到一边,掐着尤涟的腋下把人稍稍托起。

尤涟知道他要做什么,配合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宫鹤呼了下气,把脸埋进尤涟颈窝。

他说:“作业还没有写是不是?”

尤涟嗯了声:“就做了一点点。”

“我帮你写。”

尤涟又道:“还有千字的检讨也没动。”

“都我帮你写。”

“好。”尤涟满意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车外夜风呼啸,车里却暖如盛夏。

餍足后的宫鹤轻声地说着什么,尤涟闭着眼,慵懒又倦怠地回应。外面偶尔会有车开过,刺眼的灯光被特制的玻璃削弱,没有人知道这辆停在别墅门口的车里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两人打算穿衣服上楼。

但还没分开来,宫鹤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尤涟刚坐起身,又被按了回去,他吞下惊呼,在宫鹤胸口锤了一下。

看了眼来电显示,宫鹤有些诧异地挑眉。

他对尤涟道:“我接个电话。”

“谁的电话?”尤涟随口问。

宫鹤道:“傅森。”

傅森?好耳熟。

尤涟眨了眨眼,想起来了:“他啊,我记得他是医生。”

宫鹤看着他笑:“还说没翻我手机?”

“你快接电话。”尤涟又趴回宫鹤胸口。

下巴蹭了蹭尤涟毛茸茸的脑袋,宫鹤心满意足地接通电话:“喂,什么事?”

“今天给你结果还能有一个亿不?”

尤涟耳朵一动。

什么结果?什么一个亿?

宫鹤顿了一下:“今天能给?”

“嗯,现在就能。”

“发我邮箱,就现在。”

“已经发你了,微信给你发了好几个信息都没理,还以为你不在乎了呢。对了霸总,之前的投资还算数吗?”

“等我看了报告结果再答复你。”说完宫鹤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尤涟抬起头看宫鹤:“是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宫鹤“嗯”了声。

尤涟忙道:“我也要看。”说着就往手机屏幕那凑。

宫鹤也不阻止,当着尤涟的面打开了邮箱。

里面有很多邮件,宫鹤直接点开了最新的一封,然后下载里面的附件。

下好后,文件被点开。

尤涟又凑近了点,看了会他摇摇头:“看不懂。”宛如天书。

他说,“能直接看结论吗?”

“好。”宫鹤有求必应。

他把文件直接拉到末尾,给尤涟看最后的诊断结果。

尤涟才看了一行就懵掉了,因为上面写着诊断结果为分化未完全的Omega,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的解释和注释,但后面的尤涟都看不进去了,他只盯着第一句话看。

半晌,尤涟迷茫道:“这什么意思啊?这是我的报告吗?”

宫鹤点头:“是你的。”

“没弄错?”

“不会弄错。”

尤涟看看宫鹤,又看看手机,然后指着自己问:“这个未分化完全的Omega说的是我?”

“对。”宫鹤神色不变。

尤涟看得出来,宫鹤并没有在开玩笑,可这也太离谱了吧?

“弄错了吧,我是Alpha好吗?”他道。

宫鹤把图片某处放大:“你看这个。”

尤涟凑过去看,看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假性分化?什么鬼?这个是哪个医院的报告书?我不信,这肯定弄错了。做个检查而已,怎么可能性别都变了?开玩笑!”

宫鹤直接把手机塞进了尤涟的手里:“你别急,慢慢看,一点点看他后面的解释,不懂的可以问我。”

尤涟接过手机,还真的跟这个检查报告死磕了起来。

他让宫鹤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他,他一边看报道,一边搜索不懂的词汇,越搜,新世界的大门就开得越大。

脑子里也从一开始的“瞎扯淡”、“肯定是弄错了”变成“卧槽这都行?”、“居然还能这样?”、“还带这样的?”,最后全部变成“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

宫鹤单手托腮,欣赏着尤涟的表情变化。

同时,他的身体也没错过这些变化。

他压住喉间的哼声,不想影响到尤涟,可身体的反应是无法控制的,只要一想到尤涟是个Omega,并且这个小笨蛋总算知道自己是Omega了,他就感到无比的兴奋。

然而尤涟现在的心思全在诊断报告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他被诊断报告弄得一愣一愣的,从头到尾全部看完后更是整个人呆住,呆了一会后又从头重新看了一遍。

看了好几遍,他才抬起头看着宫鹤,一本正经道:“照着上面的说法,我好像真的是Omega诶。”

宫鹤把他汗湿的鬓发往后捋了捋:“是啊,你是Omega。”

尤涟眨眨眼,声音提高许多:“我居然是Omega?!”

宫鹤点点头:“是,你是Omega。”

尤涟沉默了会:“你之前那样就是在找我的孕囊?”

宫鹤又点了点头。

“找到了没?”

宫鹤回:“找到了。”

尤涟怔住,半晌道:“有感觉?”

“有。”宫鹤有问必答。

尤涟呆愣的模样看得他快要笑出来,但他忍住了,只伸手揉了揉尤涟脑袋上的呆毛,“你是有孕囊的,而且不是痕迹器官,是正常器官。我确定。”

尤涟狐疑地拧起眉:“你凭什么确定?”

宫鹤耐心地解释:“我碰巧进去过一点。”

“什么时候?”

“看日出那次。”

宫鹤说,“我记得你喊疼了。”

尤涟努力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因为宫鹤花招太多,再加上自己身体的原因,不管哪次他都能感受到快乐,也感受到疼痛,也就是说每次都会喊疼,但他哪还记得喊疼的原因。

“不记得了。”

尤涟顿了顿,看着宫鹤道,“不然……你现在给我演示一下?”

宫鹤眸色忽地变深,呼吸也重了一些。

“可以。”他说。

尤涟又道:“孕囊的话,如果有什么进去我应该能感觉到吧?”

这个检测报告把他打蒙了,他云里雾里的,急需确凿的证据来验证最后的诊断,而现在去医院又不可能,找项铮过来也不行,一个是太晚,另一个是满身的痕迹实在尴尬。

所以,疼就疼吧。

疼总比懵好。

宫鹤深吸了口气,尽量语气平稳地回复尤涟:“当然能感觉到。”

“那……”

尤涟心跳加快,他环住宫鹤的脖颈,舔舔唇道,“那来吧,让我感受一下。”

宫鹤深吸了口气:“会很疼。”

“没关系。”

宫鹤强忍道:“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被诱导成结。”

尤涟把脸埋进宫鹤肩膀,声音嗫嚅:“弄疼我没关系,别把我弄坏就好。”

满腔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争先恐后地喷薄而出。

宫鹤抱紧尤涟,按他肩膀的同时捏住他的后颈,在他尖叫声即将溢出喉咙前用力吻了上去。

“呜——”尤涟猛地瞪大眼睛。

尖叫被堵在喉咙里,但眼泪没东西堵,扑簌簌地从通红的眼眶往下掉。

他指骨绷起,像是要抠进宫鹤的肩胛骨。

脸色煞白,觉得自己大概会在下一秒死去。

宫鹤桎梏着尤涟,把他的痛呼全部吞入腹中。

等到尤涟不再挣扎了,才渐渐放开他的唇,一下下地顺着尤涟布满冷汗的背。

他贴着尤涟的耳朵,问:“感受到了吗?”

“我在的地方,那就是你的孕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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