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萧一献是被搓醒的,脖子热辣辣地痛。

清晨的凉风将阳光剪碎,洋洋洒洒落了一地,他艰难地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被阳光模糊边缘的俊脸,浓眉入鬓,双眼蕴满了碎碎的光。这一幕像极了张向显演过的一个等待女主角醒来的柔情男配,如果这眼神能不向利刃一样刺向他脖子、这手能不像要掐死人一样板着他的脖子的话。他烦躁地推了一把:“几点了……”

“十点。”席来州凉凉道。

板在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萧一献又推了一把,没推开,他只好顺着力道扭着脖子:“席来州你干嘛,痛。”

“这牙印是怎么回事,”席来州语气带着薄怒,搓着他的脖子,快要搓下一层皮,“岳应晗也太骚了吧,我跟你说,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做——”

萧一献痛得忍无可忍,猛地推搡了席来州一把,翻身坐起来,耙了把头发:“我警告你不要说岳应晗的坏话啊!”被性骚扰了一夜,今天早上起来翻脸不认人就算了,他也喝断片过,但岳应晗是自己女朋友,能给点尊重吗?

席来州气结,他也有自己的委屈,为他喝醉酒,结果早上起来还得担心昨晚有没有说漏话。他向来敢作敢当,现在喜欢一个人还得装,真他妈憋屈。而那一串蔓延进衣领的暧昧牙印,让原本只是标签而已的“岳应晗”、“女朋友”乍然之间成了一柄大刀,霍霍地捅着,偏偏他还不能喊救命,只能捂着假装没有被捅,他说几句风凉话缓缓痛感不行吗?

萧一献说完气就消了,更何况牙印根本就不是岳应晗咬出来的,他将地板上的枕头和薄被扔上床,一边走向隔壁客房,说:“我上次的牙刷没扔吧?行李箱在哪里,我要找套衣服出来,我还没洗澡。”

席来州坐在原地没动,脸色很难看,朝楼下大喊了一声:“A□□sa!”

A□□sa就从底下跑上来,帮萧一献解决了洗漱问题。萧一献有些尴尬,匆匆道了声谢,他都给忘了席来州家里有个A□□sa了。这时他才发现,他无意识地将席来州的别墅当成他的第二个私人领域——他常在这里混时间,家里又只有他和席来州两人——乍然之间有个A□□sa在,他很不习惯,没了原来的自在。

匆匆梳洗过后,萧一献就推着行李箱要走人,这一幕落在席来州眼里,成了负气离去。

“你生气了?”席来州看萧一献提着行李箱下楼梯,忙夺在手里扛下楼,算是无声地妥协讨好。

“我昨晚被你又扑又咬,今天都不能去见晗晗,生怕她误会,结果你一大早就说她坏话,你说我能给你好脸吗?”萧一献没好气地说。

“……啊?”席来州有种中彩票的惊喜,但他又得竭力克制表情,成了拧巴的表情,他指着萧一献的脖子,“我咬的?”

萧一献翻白眼:“你就跟条泰迪似的,我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肯定死无全尸。”

“你形容得真难听,”席来州摸摸鼻子,又要扒萧一献的衣服,很懊恼,“我还咬你哪里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撸管都没得回忆,唉!

“行了行了,”萧一献赶紧推开他,视线四处晃着,“A□□sa在的好吗?”

席来州像个意外得到糖果的小男孩:“反正你怕岳应晗误会,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

“所以我今天窝在家里办公。”

“你就在这里,我让A□□sa做芒果千层蛋糕给你吃。”

问题是A□□sa在,他不自在啊:“不了,自己家比较舒服。”

席来州说:“我今天不用上班,去你家?”

以前不邀请席来州去他家,很大原因是他不习惯开放自己的私人领域,现在最大的原因是怕妈妈发现误会,毕竟他从来没有带过朋友回自己家过,连岳应晗也只是去过他妈妈家而已。邀请别人回家,在他看来是件需要郑重考虑的事。

“下次吧。”萧一献推脱道。

中午饥肠辘辘,萧一献正准备订外卖,席来州发来一张极度诱惑性的芒果千层蛋糕侧面照,隔了一秒,又发了一张意大利面和牛排的照片。

——送货上门,或到场现吃,你选。

萧一献屁颠上门,饭后端着精致的白瓷碟吃着蛋糕:“对了,给我看看女店员的照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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