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起来,女人支支吾吾地说:“不是,我是她保姆。”
“呜呜呜。”小女孩不停地哭闹,扭着身体要下来。
萧一献选择了报警,拦着不让女人走。
女人省外口音略重,一直说:“不要报警,我真是她保姆。”
怀里的孩子不停闹腾,她终于将小女孩放了下来,萧一献就在旁边,小女孩落地后,就朝着萧一献张张手要抱,眼眶都是肿的。
萧一献假装没看见。
“叔叔。”小女孩哭着说,“抱抱。”
萧一献找到一个理由,弯腰说:“叔叔感冒了。”
就在此时,警察和保安同时赶来,他松了口气。
车泊在路边,萧一献是报警人,跟着去了保安室,简单说了情况。女人强调自己是小女孩的保姆,因为小朋友不乖她训了两句,就哭个不停,还打她,最后犹犹豫豫地说出了雇主的电话。有保安说似乎在小区里见过她几次。
保安室里并不大,挨着门口有一条长椅,警察将小女孩抱到椅子上,问她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问了很久,小女孩抽泣着说:“嗯。”
闹到最后,似乎是场乌龙,等着小女孩的家长来确认。警察从小女孩小挎包里找到糖果,哄小女孩吃,止住了她的泪。
萧一献坐下来,双腿自然交叠,双手插裤袋,侧过身低头看着小女孩,保持距离:“你为什么要跟叔叔说,阿姨是坏人?”
小女孩颠三倒四地说:“我两个爸爸……她说……有有艾……跟其他阿姨说……有艾……有病……”说罢特别委屈的瘪嘴。
大家都愣了,看向中年妇女,她憋红了脸,为自己辩解:“两个男人天天一屋睡,还搂搂抱抱……”
大家都有些尴尬,面面相觑,场面气氛很诡异,小女孩转着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看向一旁的帅叔叔,鼻音很重:“我爸爸有病吗?”
萧一献嘴唇微翕。
望着这双湿漉漉的通红眼睛,萧一献希望她能永远像伏在她父亲肩头时那样溢满笑,而不是像自己这样。
“没有。”萧一献犹豫着说“谎”,话一出口,他眼眶有点热,心脏有点痛但又仿佛是酥麻,他语气再坚定一点,“没有病,是阿姨乱说话。”
小女孩从粉色挎包里掏出一颗糖,举高,破涕而笑。
萧一献伸出手,虚空落在她手的下方,小女孩的手牢牢贴了下来,将手心的糖果塞到他微抖的手里。
“甜。”小女孩自己也吃了一颗,将糖推到腮帮,玩着糖纸。
萧一献舌头搅着糖果,双手插回裤兜里,低头对小女孩笑:“特别甜。”
后来小女孩两个家长都到了,得知缘由当场解雇了保姆,还说要告她诽谤。
事情告一段落后,萧一献从保安室走回自己车上,不自觉哼着轻快的歌。
车上手机一直在震,是席来州打来的电话,这次他接了:“什么事?”
“喜欢香槟色还是棕红色?”
听着席来州没头没脑的问题,萧一献懵:“香槟?”
“好。”
“嗯?”
萧一献拿下手机一看,席来州挂了电话。
搞什么?
回到家,席来州不在。
客厅的烟灰缸上满是烟头,但已经没有烟味了。
难道是自己装过了头?
萧一献拨打席来州电话,接通后问:“你去哪儿了?”
“出去买个东西。”席来州那边伴随着行车的声音,“快到家了。”
“哦。”萧一献疑惑着挂断电话,先去洗了个澡,又出来搭配明天的衣服。前天席来州又帮他载了三箱衣服回来。
搭配好上下装,萧一献走出衣帽间,正好看到大门开了,一只香槟色的泰迪溜了进来,它脖子绳索的终点拽在席来州手里。
“你搞什么……”萧一献穿着套深色印花睡衣站在客厅里,银灰色头发半湿半干,表情傻傻的,没了早上的冷峻。
“买来给你养啊。”席来州看得心头一热,迈着长腿过来,勾住萧一献的脖子嘬一口,鼻息间都是他沐浴后的清新味道,“别跟我生气了。”
给不了小孩子,给只宠物总可以了吧?大家不都说养宠物像养孩子吗?
“不是,”萧一献还没明白过来,泰迪已经兴奋地跑过来,用小肉垫攀着他的小腿,哼哧哼哧地叫,他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勾他脖子的席来州,“家里要两只泰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