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推着行李箱走到了机场出口处,已经下午四点四十三分了,太阳斜斜地吊在天边。这早春的天气,天很快就要黑下来了。
向卉抓着行李箱杆发呆,身边来来往往的旅客,要么有人来接,要么已经坐上了机场大巴。
每个人都有目的地。
只有她站在那里思考现在要去哪里?
原本她是要直接去陈维平的宿舍,陈维平调到F市来工作后,公司就给他租了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去年暑假的时候,她还带女儿恬恬来小住了一个星期。
向卉想到去年暑假,她就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后知后觉的女人?
说起她住的那个星期,陈维平有三个晚上没有回来。他说加班太晚了,就直接睡在了办公室,免得回宿舍还要吵醒她和女儿。
她还心疼他来着,觉得他上班那么累,还那么体贴地为她和女儿考虑。现在想来,他分明就是陪三儿睡觉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这婚是非离不可了,今晚,她干脆闹他个翻天覆地不可。
她不好过,他凭什么好过?
打定了主意,向卉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杀气腾腾地直奔陈维平的宿舍而去。
出租车到半路时,陈维平的电话打来了。
向卉接了电话,用略微不耐烦的语气说:“我这会儿没空,恬恬也跟她干妈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