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这下彻底傻了。这魔他虽然凶残,但跟人比起来,脑子还是不太够用。即使是魔中的智者,在人看来大概也就相当于智障。
这下离忧可爽了,东南西北分别站定了元氏三杰和甄玉楼,窗户上蹲着石头。他左右看了看,一咬后槽牙,准备来个雷击,跟对方同归于尽。元涛见他面色不善,估计想要玉石俱焚,便对元铁说道:“铁哥,他会金遁,怕不是要雷击这座楼?”元铁阴笑一声,对离忧说:“你可以试试,如果你怕劈不死自己,我可以给你加点料,保证你里焦外嫩的。”
离忧真的绝望了。“魂血”本来能将他带回魔界,可惜一个魔一生只有一滴魂血,他的那滴上回从初三手里逃跑的时候用掉了。“左右不过是一死。”离忧心一横,抬起头仰天大笑,笑声中他的身体猛然长了一半,同时头生长角,皮露鳞甲,手中的折扇扇骨相连化作了一把巨剑。接着,离忧张嘴一吸,楼下本来被石头打倒的四个小魔,身体里透出一缕青光,齐齐射向离忧。
“聚魂集英!”元涛大叫一声:“上,别让他聚成了。用火。”离忧擅长的乃是金遁,火克金,元涛只能这样一试了。他和元泽同时施法“吐焰”,两道冒着烟的火苗子朝离忧冲去。元铁和甄玉楼都是火遁高手,根本瞧不上这种人间凡火。只见元铁将大斧子往身后一背,左手点住自己太阳穴,右手猛地一击自己的胸膛,紧接着张嘴大吼一声:“啊!!!”一条巨大的火蛇自他口中飞腾而出。只见此蛇身披烈焰、口似巨盆,蜿蜒两下已到离忧头顶,张开巨口照着他的百会就射出一股火焰。甄玉楼就更离谱了,将火岩枪向空中一抛,“砰”的一声撞破屋顶。然后枪尖向下照着离忧和飘过来的四道青光就是一阵精准的“落焰”。
离忧见四道青光被阻,而且这些该死的敌人居然都能冒出火来,有两个明显是个中高手,制造的火焰自己肯定冲不过去。没办法了,只得先来一个“金刚护体”,指望着能多抗一会儿。然后将手中巨剑望空一扔,自己人剑合一朝着他认为最弱的元泽冲来。
见此情景,元泽内心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怒。喜的是,仇人往自己剑尖上撞,眼看着就要大仇得报了。怒的是,这厮谁的方向都不闯,单单朝着自己来,摆明了瞧不起自己。魂追今天已经用过了,“好”元泽大叫一声:“今天老子就和你硬撼,让你死的瞑目。”先使一个“壶天”,让自己身材暴涨一倍,超过离忧。紧接着分身、障服、气禁、大力、透石,连用五种道法,最后大喝一声:“杀!”身前分开的七柄剑瞬间又聚合成一柄长剑,朝着金光闪闪又吐烟冒火的离忧冲去。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众人眼前只觉的金光大盛,两把剑产生的气浪,把所有的火焰都吹跑了。
金光逐渐暗淡了下来,一片狼藉之中,只见离忧软软的躺倒在地板上。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变回人形了,只是身体又缩回了原来的大小,保持着魔的样子躺在那里。众人过去一看,明显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元泽却不能让他立刻就死。只见他一掐指决,口念真言,伸手望空一指,然后蹲下身来,手指一点离忧的印堂。离忧渐渐醒转,扭头望了望四周,对元泽说:“为什么不让我死?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哈哈哈,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了,你也不好受。哈哈哈!!!”元泽一听,目眦尽裂,情不自禁的手上用力,“啪”的一声将离忧头上的角撅了一只下来。离忧大叫一声,嘴角有鲜血淌下,他死死的盯着元泽道:“有种就杀了老子,折磨人算他妈什么本事?”元泽咬牙问道:“我妹妹在哪?”说着,手上用力,又掰下了离忧的另一只角。
其他四人看着并不阻拦。元涛和石头无所谓,反正魔都不是好东西。元铁就更无所谓了,他一个狼妖见得残忍事儿多了去了,这点根本不算什么。甄玉楼同样当做没看见,他一个少侯爷,见得龌龊事儿不必元铁少。
看了一会儿,元涛见元泽的审问一点不得要领,便走过去道:“师弟,让我来。你放心,一定让这个杂碎都说出来。”元泽虽然满身仇恨,但知道这种事儿自己真是不擅长,便站起来退到一边,眼冒火星的看着离忧。
元涛在离忧面前盘膝坐下,慢条斯理的说:“离忧,我知道你不怕死,更不怕疼,大不了就咬舌自尽罢了。转过身去,你一投胎,说不定死在人间,还能投胎在人间,不用再回那个乱七八糟的魔界了。下辈子指不定还是个锦衣玉食的人上人呢?”说着,低头看了一眼离忧。只见离忧闭着眼并不回应。
元涛便接着说道:“不过,这些都是你的得意算盘。至于打不打这个算盘的决定,却操在我们兄弟的手里。我告诉你,离忧,我们有两个想法。其一,你来看…”说着,元涛右手凭空一抓,从体内引出星河,把它凑到离忧的眼前,说道:“以你的修为和见识,应该知道,这把剑能封印三魂七魄。没错,本来是要用它对付元浪的,结果被他跑了。那就只好先对付你了。不过你放心,我这星河宝剑乃是神器,里面空间大的很,我看着不顺眼的魔头都会把他们的魂魄封进去,你在里面待到地久天荒也不会寂寞。”说着,元涛轻轻的抚摸着星河的剑脊,就像抚摸女人光滑的后背一样,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爱意。众人同时“咳咳”的咳嗽了两声,元涛才从那种享受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