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錟
这家伙还真就扫不出来。
简直泥牛入海。
可是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那个少年察觉到什么,扭头看了自己一眼。
然后对自己谦逊地笑了笑后,他精神力终于探查到了对方魂力。
“……”
丢了个大脸了!
这怪胎吧?
古榕很想把那小子拎回来看看,但是又顾及到这边人家母亲还在这。
这样一想又觉得时间过得真的快啊。
当年那个丫头,现在也为人妇为人母了。
“怎么样骨叔,我儿子一表人才吧?”
霍灵儿不知道发生什么,自有得意道。
三人又就着孩子说了些事情。
古榕说想让霍灵儿的儿子和他们家小公主定亲算了,开玩笑说风致小时候的遗憾让下一辈补回来。
然后霍灵儿说孩子们有孩子们的决定。
坐了一会,聊了些往事,宁风致二人跟宁荣荣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就走了。
走到拐角处,古榕张开幽暗空空间,二人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古榕就气急败坏道:“风致你小子在搞什么,看了那丫头容颜不老你真想长生不成?”
宁风致则是淡淡笑了笑。
“不老不灭,这世上哪有人会不觊觎不成。”
“你跟我说,是你觊觎那玩意?”
“自然是不觊觎的。”
“那你刚才……”
“灵儿不知此事重要,招摇过市,若是有心人留意到她容颜十年数十年不变,比之屠城之宝的魂骨恐怕也不遑多让吧。”
……
霍灵儿没好气地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心中却觉得好笑。
这小子,那么多年过去还是那样。
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太招摇了吗,地位跃迁之后,做事方法也变得比小时候机巧多了一分霸道。
终究是一宗之主了。
位高权重的人,关心人也是如此的霸道。
死傲娇一个。
楼上传来动静,是晚晚领着几个同学下来。
夜色渐晚,食肆的客人们逐渐离去,剩下的是史莱克和霍晚晚等人。
玉鳞之烤肉很香,这毋庸置疑。
在史莱克众人心目中,他做什么当属第一流。
几个长辈早些回去休息,倒是剩下外公迟迟不愿回屋,跟戴沐白几个年轻人在那聊着他年轻那会儿打虎的往事。
玉鳞之觉得,像他外公这样的汉子,半米之内,胖子也会被外公瞬间秒杀。
普通人和魂宗之下的魂师,还没有理解不了的差距,他外公霍铁民几乎就是普通人的极限了。
他现在为什么不回去睡觉,霍灵儿自然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打着哈欠给儿子示意了个眼神。
玉鳞之点头无声交流着。
“外公你别想了,今晚没酒给你喝。”
霍铁民急了,四五百斤的汉子面红耳赤的。
“什么酒不酒的,你就听你娘亲瞎说!”
“快回去睡觉去,现在我和晚晚管着你,反正今晚就是喝酒了也没你份。”
“我喝什么酒,喝什么酒,我就跟你们年轻人坐坐。”
“没酒喝没酒喝,我不给你喝。”
外公委屈得又不敢去反驳,负气地回二楼休息去了。
走时还让小恋多管管这家伙,一天到晚不知道像个什么样。
几人在那里调侃恋红尘,说得小炮仗面红耳赤。
“鳞之家人真的都好好啊。”
“是啊,都很温柔。”
玉鳞之环视一圈,发现在场之人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眼中多是羡慕。
才发现,他们一圈人,好像凑不出个多幸福美满的家庭。
“平时你们也可以多来坐坐,当自己家就好了。”
他这边坐了一桌,那边晚晚领着三个同学坐了一桌。
像是和他置气一样,就是不跟他说话。
霍晚晚三个同学面面相觑,自然得知那人是霍晚晚的表哥。
但是不知为何,晚晚看起来像是在生着谁人的闷气。
“晚晚,你表哥,是魂师吧?”
“魂师有什么了不起的。”
霍晚晚头一撇,两条双马尾甩了晃了一下,语气微冷。
可恶啊,为什么不过来跟自己说话!
休息里手臂下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扯到伤口吸了一口气。
看着那边玉鳞之跟他的朋友们聊天,感觉莫名委屈。
再一抬头,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人,那人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
“谁欺负晚晚了,哥帮你去揍他。”
霍晚晚愣了愣神,看着面前少年,对方说的话一如从前。
她咬牙,刚想说什么,一只大手按在了她脑袋上揉了揉。
那手很让人心安。
随后大手从脑袋上面落了下来,手上多了一块糖果。
“给你糖果,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谁,谁生你气了,自作多情!”
她抢过糖果,脸红红的。
玉鳞之只是在笑,明明自己也没说是生自己气,但是这时候还是不要拆穿这丫头好。
“晚晚也长大了呢,是大姑娘了。”
玉鳞之带霍晚晚介绍给史莱克众人,然后拼了张大桌。
霍晚晚跟恋红尘坐在了一起,对这个刚刚她妈说是自己未来表嫂的家伙很感兴趣。
她带回来的三个小家伙普遍都是十岁十一岁,跟史莱克众人也就小个两三岁。
他们发现,这些晚晚表哥的朋友,好像都是魂师。
而且好像还很厉害。
他们去问一些东西,这群大哥哥们都答上来。
特别是霍晚晚的表哥,居然从魂导器内拿出了魂兽肉。
而且还是千年魂兽。
要知道他们几个今天遇到的不过是十年魂兽,就弄得灰头土脸。
他们三人更加确定了,晚晚家里果然不是普通人,就这个表哥一看就很不简单。
食肆上面是休息的地方,房间其实不少,有很多空房间。
一直闹到快十一二点,他们才轻声轻脚上楼休息。
收拾了四个房间,两个男生间两个女生间。
霍晚晚心情很好,不时偷看自己表哥。
她的三个朋友看起来很兴奋,叽叽喳喳聊了一整晚。
夜间静悄悄的,玉鳞之呼吸均匀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很安静。
他睡觉一向很安静,不会有什么动静,跟小炮仗截然相反,那家伙睡觉比狗都要难看。
毫无征兆地,他很自然地翻了个身。
一把小刀被刺入床板。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他床边的少年,是晚晚带回来的朋友之一,对方脸上满是凶戾之气。
“你也好梦中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