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王隶点头细语道,“师父曾说那时候我十七,正好是参加武林大会的年纪。不知那时参加武林大会,我会有怎样的成绩……”
西门天宇却是大笑道,“哈哈哈,这有什么好记挂的!是高是低,还得看到时发挥,还得看真正的手上功夫!”
王隶点点头同意。
“嗝!——”西门天宇打了个饱嗝,“呃……说到武林大会,我倒是想起来了。从这一代黑翳继位以来,每次武林大会都刚好是在他的执政一年开展的。他在位也是挺久了哦……从我出生起,好像就一直是他。”
“这一代黑翳?现在仍有黑翳在位么?”王隶不由疑问,“不是说壬子龙改黑翳皇宫为龙府楼,将黑翳逐出宫墙了么?”
“壬子龙大闹后没再有黑翳继位,师父指的当然是逐出前的黑翳了。”木卜当即解释,“这一代黑翳在位了四十年,在第四十一年被壬子龙大闹后,在皇宫中就气死了!被壬子龙逐出宫墙的是其长子及其长孙,自那以后便一直下落不明,这是龙府楼对外公布的消息。”
“哇……四十年。”王隶不惊讶别的,却在惊讶这时间之久。
“这一代黑翳十七岁从其八十岁的祖父手中接过位子,是黑翳史上最年轻的继位年龄呢,在位四十年后就离世了。”木卜继续解释,“龙府楼外传,说其长子长孙被逐出宫墙。可也有流言说,从来都杀死挑战者的壬子龙,早已将黑翳家族满门屠尽!不过这个说法并不可靠,黑翳家族的子孙遍布大陆千千万万,凭壬子龙一人就算是天下第一,又怎能屠得干净……”
说到这,王隶不由心寒。满门屠尽,这样的事是很可怕的,毕竟自己可是亲身经历过一次。
而且黑翳家族是什么身份,壬子龙要是敢屠杀,天下岂不大乱?
壬子龙屠杀了黑翳家族这一说法,王隶是颇不赞同。
“不过没什么,现在既然黑翳一名号已成虚名,全王朝由剑林宗、龙府楼和我们宗派掌权。那这黑翳是生是死,是存在、是消失,就与我们百姓黎民们无关咯!”木卜轻叹,又饮下一杯桌上的烈酒。
“是啊,王朝予夺生杀,最终……”西门天宇望向窗外,“还得看实力啊……”
王隶听着师兄与师父的感慨,不由无言。他自己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实力,就是这王朝的一切吗?
“六师弟。”
“六师弟,想什么呢?”两名师兄一同叫唤自己,自己这才从沉思中惊醒。
“没……没什么。”王隶摇摇头,摆手示意。
他又想起了灭寺的当夜,白发人极为恐怖、夷平山腰的一拳,抚常真人在山壁救下自己后展示的不可思议的实力。都让王隶明白了世界之大,强者能有多强。
凭自己现在这般,连一百斤石棍都无法熟练摆弄的实力,何时才能复仇?
再说天下如此广阔,自己又该如何找到那个白发人呢?
“别想太多,好好练武!来,再一杯!”西门天宇说着,又端起杯子和三师兄碰了一杯。二人各自饮下,许多惆怅似乎在烈酒暖肚时,得到了慰藉。
现在是王隶望着窗外,不知所言了。
“六师弟,容师兄一问。倘若鸠毒林、五毒堂这一趟成功,你将方丈嘱托之物送到了之后。你想过……要去做什么吗?”三师兄木卜问道,“是回少林寺复命吗?”
这一问,却着实是把王隶难倒了。的确,他没想过之后该做什么。
方丈这第二封信里或许有安排,不过那也得先把信送到了蕙祖师手上,才知道方丈在信中安排了什么,以及告诉了蕙祖师什么。
那么之后的事,自己是该听方丈安排呢?
还是……做自己想做之事呢?
可是自己并没有想过,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呀?
“师父不是说了,让我参加三年后的武林大会吗?”王隶忙笑道。
“那还有三年时间,还久着呢!三年,你的实力可以提升很多很多了。”师父呢喃着回答道,“你不会真没想过,之后要做什么事吧?”
王隶挠挠头,“我不是只需在游鳞宗好好修练,以迎接武林大会即可了么?”
“可笑。”
师父只管摇摇头。
“你前段日子……还意气风发说的,武道精神呢?”
“这……”王隶望望师父,望望两位师兄,却是无言以对。
“难不成师父是要?……”王隶想到了一些可能。
“正是!”西门天宇当即站起,“我西门天宇的弟子,绝不待在宗里安逸地修练!江湖如此浩瀚广袤,不出去经历一番生死,岂能有成长?!”
“我已决定!倘若鸠毒林这一趟成功,我们离开后,就以七人帮队,走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之路!空谈什么武道精神无用,只有实干才是正确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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