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族长,我是青海的二房,这是青海的三儿子。青海就是……”说到半便又被中年男人“族长”伸出手制止了,中年人微笑道,“青海我知道是谁了。至于这孩子,你回去告诉青海吧!说这孩子……”
“这孩子咋了?”妇女仿佛两眼放光一般期待地盯着族长。
“这孩子适合蹴鞠!回去好好练着,将来放到王朝也是数一数二的蹴鞠名家!”中年人笑容转瞬变为愠怒,“也顺带告诉青海,这样的事以后由他负责,别再找我了!”说罢中年人回身便把门一推,呯一声给关了起来。唯余母子二人站在门外,孩子满脸高兴,以后又能踢蹴鞠了。但母亲却明白中年人话语中的意思,心灰意冷的扯着孩子离开。
“唉……真烦恼。”主厅内的中年人坐回自己位置,继续翻阅起手中旧书来,还一边叹气。“我释家的血脉,该交由哪位子孙传承?……”
释家西苑。
孩童回房后,母亲居然都不管他了。只管让他早些睡觉,别再玩了。孩子这可就高兴了,点起油灯,拿上柜子里一两张黄纸和毛笔,在纸上乱涂乱画起来。
这会儿,一个球状物从房间角落里滚了出来,渐渐滚到孩童脚边。
“咦?这不是我爹今天送我的蹴鞠吗?不是被娘拿走了吗,怎的又回到房间里来了?”孩童高兴道,放下纸笔抱起蹴鞠便把玩起来。一会儿用脚踢,一会儿又拿手拍,真是玩得不亦乐乎。而角落里那个隐匿于暗影中的人影,孩子却一直没发现。
“哈哈!爷爷说我适合蹴鞠!我就知道。”
孩子兴奋激动。
“爷爷都这么说了,我以后总该可以天天踢蹴鞠了吧?”
他却不明白爷爷话语间的意思。
“孩子,蹴鞠好玩吗?”一道沉闷厚重的话音响起。
“好玩!”孩子一回答,才发觉房里原来有别人。这时孩子惊讶地向房间角落望去,见到那一个在暗影中几乎看不清全身的、正卧坐着的高大人影,当即问道:“你、你是谁,怎、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呢?”
黑暗中的人影微微一笑,随即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蹴鞠,还有很多陪你踢蹴鞠的朋友们呢!想不想去呢?要我带你去吗?”
“好啊!那是哪儿……”
话音未落,只见黑暗的角落中咻地一声响,仿佛一道白光瞬间闪过一般,呯的一声钉在孩子身后边的墙上,那是一柄被鲜血浸透、已由红转白的飞刀。仍站定在原地的孩子却已说不出话来了,眼睛睁大如死鱼一般,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哈啦着说不出话。在颔下的脖颈处,已现出了一个血窟窿,汩汩地向外涌流着殷红的鲜血。过了一会儿,孩子便“咚!——”的一声倒地不起了。血迹染透了周围的地板,孩子的眼光逐渐暗淡无光,随后完全死透了。
黑暗中的人影站起身来,踏着地板向孩子这边走来。跨过孩子的尸身,拔出射钉在墙上的飞刀,再拿出手巾抹干了血迹。当青年转了个身时,窗外的灯光照到了他的脸庞,那是一张似乎经受了不少苦痛磨难的脸。身上着覆着全身的夜袭用的轻便黑衣,背负一个不重的麻布包裹。腰间、膝部都捆绑了大小布包,装有不少东西。青年的眼神,更是透露出滔天的愠怒和无尽的杀意。
随后,青年飞身跃起至,从这间小房屋顶上搬开瓦片挖好的小窟窿离开。隐匿于黑暗中的黑暗,似乎院落内,都没人察觉这小青年的存在与出现。
“臧儿!臧儿!”
方才那青年妇女来到儿子的房间前,手搭在门扣上刚想推开门。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咻地从房顶上翻身而下,几乎不发出一点声响地来到妇女身后。只听一道细微至极的划刀声响,妇女的身躯也在暗影中无力地坠下。由于地面是土石地,加上妇女身穿棉布袍子,所以妇女的倒地几乎也是没有声音的。三丈以外,便完全不知此处发生何事。
青年将妇女尸体抛置一旁,随后连踏几步穿越巷陌间,不久便遁入暗影之中再难察觉。
“杀你我还不满足,我还得杀你全家——释玄宁!”
青年的腰间悬吊着一铁牌子,上刻“游鳞宗”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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