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到医院开始送粽子就突然黑屏了?】
【嗯, 刚刚官博已经道歉,说是设备突然出现问题了,今天暂停录制。】
导演组人荒马乱地打完各种电话之后, 总算是弄懂事情的进展。
送凌燃老师去机场的工作人员说是送到一半,就有凌燃老师的团队直接过来接他了。然后凌燃老师就自己上了那辆车,而且还是一辆新车, 没有牌照。
现在人电话都打不通, 那肯定是那辆车有问题。
导演眉头死皱:“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报警。”
众人也焦急点头。
秦羽多问一句:“那我们今天下午的录制也先暂停?大家发动下自己的人脉, 试试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好的。”“可以。”
大家应和着, 拿出手机准备看看自己通讯录里有没有能帮上忙的人。
这时, 姚芝芝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她心里升起微弱的希望。
确定苍曜没有往这边看之后,她背贴着墙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居然是唐析?
*
因为突发事件, 工作人员开始陆陆续续送离嘉宾们,有些自家经纪人已经过来接了。
芝芝从医院冲了出来,一把拦住正要做自己车离开的苍曜。
“苍曜老师,你说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绑架呢?”
“不知道。我今天一直在和你们一起录节目, 所以现在也是没什么头绪。”苍曜在公众场合回答得滴水不漏。
“我听说绑架的人一般都是求财。如果我愿意给天价赎金, 不知道那个绑匪愿不愿意放人呢?”芝芝盯着苍曜的眼睛继续试探。
钱?
家里老头一心要往映光的股票里撒钱救市。他现在确实很缺钱, 不管是退后一步卖股份套现跑路,还是上前一步帮爷爷救市, 都需要很大一笔钱。
他想了想, 回过头对芝芝微笑:“绑匪怎么想我不知道,但芝芝老师今天是不是没有其它行程了?要不要来玩一局,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直接转账可太明显了, 还是找个其它既说不清楚又正好合法的方式来转钱比较好。
“当然,去哪玩?”芝芝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家伙还是爱钱的。
用钱当饵,至少还能让他上钩。只要他不玩人间蒸发,她就有机会问出线索。
“用飞的应该会比较快。”
*
苍曜的私人飞机很快从云层降下,停在了一栋豪华酒店的顶楼。
“欢迎来到澳城。”苍曜做了请的姿势:“芝芝老师是第一次来这边。”
芝芝下了飞机之后就一直在警惕观察四周:“是的。”
“那你之前一定错过了一项非常好玩的活动。”苍曜语气透露着愉悦,完全不见自家产业要死翘翘的感觉。
他带着芝芝走上VIP电梯,下降了两层。电梯门打开是一条长长的回廊,一路有微笑的侍从帮他们开门服务。连续穿过几个拐角,来到一个装修低调豪华的房间,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赌桌。
在芝芝跟着走进去前,门口的两个保镖抬手把她拦在原地。其中一个托起小黑盘,另一个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仪器。
里面的苍曜已经坐在了赌桌的一头,好似不经意想起:“啊,对了。这间是我在这家赌场的私人包间。请不要带手机等录像设备进入哦。”
芝芝把手机放到保镖手上的小黑盘上,在另一个用黑色仪器扫完后才进入房间。
“请坐。”苍曜绅士抬手。
“所以你是请我来赌钱的吗?”芝芝眼神闪过不确定,慢慢坐在苍曜的对面。
都到现在了,还有这种来给她送钱的傻子吗?
“是的。之前我就听说过芝芝老师您的外号,欧皇是吗?特别是那个唐邻溪,每次碰见他,他就要夸你。所以我想亲眼见识一下芝芝老师,您是不是真的这么幸运。”说着苍曜忍不住笑了出来。
芝芝有些莫名地看着苍曜,坐在椅子上悄悄用手转了转之前唐邻溪让她带货的新型手游戒指。
“当然可以。既然我手机都被你收走了,如果我答应你参加赌局,你能如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吗?”
现在的关键是问出凌燃的位置。
“当然,我知无不言。但是——”苍曜拍了拍手,两个保镖分别拿着两箱子筹码来到两人身边:“这里的每个箱子里都是4亿的筹码。今天的牌赌得比较大呢。不知道芝芝老师有没有曙光取钱的权限呢?
不是我看不起芝芝老师赚钱的能力。只是我听说曙光现在一直是明疏在管事。”
芝芝拿出之前姚妈递给她的黑卡放在桌上:“够了。”
苍曜很满意地笑笑:“因为芝芝老师你还没玩过,让我来为你说一下规则。”
芝芝把筹码箱放在膝盖上,手在筹码里好奇抓起一些。
“我们今天玩□□,是一个集齐运气,心理博弈和心算等为一体的娱乐项目。输赢是靠最后翻牌的牌面花色决定的,杂牌就是最低端,特定花色会有不同的大小比拼,比如同花大顺是其中最大的花色组合。
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今天的规则是如果你赢了我一局,我大概会因为难过,然后让凌燃那双弹钢琴的手断掉一根手指头。所以——
芝芝老师不是号称欧皇吗?身为欧皇,想要自己输掉应该也很轻松?”
大概因为到了自己的地盘,苍曜连演都不演了。
芝芝像个雕像一样静坐不动,手里紧捏的筹码咯得她手疼。她眼睛死死盯着苍曜,好像要把他的每一寸皮肤都记下来。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句轻声的回话。
“好。”
垃圾,你死定了!
苍曜朝旁边穿制服的荷官点头,荷官开始发牌。
苍曜连具体怎么比大小的规则都没告诉她,她只能看着牌面祈祷自己的运气别突然下线,一定要输才行。
赌桌那边的苍曜则是一脸轻松地拿起一大把筹码丢到中间。
“all in。因为每局的下注上限是四千万,所以我们至少要玩十局。”
芝芝皱眉。
这会不会是拖时间呢?既然要求她一定要输钱给他,那其实一把全部allin就行了。
但多几局对她而言也有好处,她也有机会多问几个问题。因为她不觉得苍曜会直接告诉她凌燃在哪,而且等人也需要时间。
芝芝再次转了一下戒指。
“我全跟。”
苍曜示意荷官揭牌公布结果。
“杂牌对三条,苍曜先生赢得所有筹码。”
“这应该是我参加的最好玩的一个赌局。”苍曜一边收拾桌上的筹码一边笑得得意。
有人上赶着来送钱的滋味真是太快乐了。
“那你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芝芝上身前倾,水眸认真地望着对面。
“当然,除了苍曜在哪这个问题要等在整个牌局结束我才会回答你,其它的我会酌情回答。”
她就知道。
芝芝稍微思考了一下:“你为什么要绑人?为了钱吗?”
来,请犯人先陈述一下作案动机。
“当然因为恨啊。我努力拼搏一生的东西,他却能轻轻松松获得,还一脸不屑的样子,让我真的很不开心。”苍曜脱口而出,完全不需要思考。
芝芝皱眉,苍曜的这种病态的语气让她感觉这个人就没想放凌燃活着。
在苍曜的眼神示意下,荷官开始发另一幅新牌。
随着前四张牌揭开,苍曜挑眉调笑道:“芝芝老师这次运气真好呢,现在看起来居然是最大的同花,最后一张如果是A的话,你这局就赢了呢。
那我可怜的表哥就比较不幸了。虽然现在科技很发达,但后来装上的义肢肯定是不如原装灵活的,弹琴大概是不行了——”
芝芝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摸着最后一张未揭开的牌手指微微颤抖。她没有马上揭开底牌。
“有点热,能帮我调整一下空调的风口吗?往我这边吹。”
苍曜很好说话地点头。因为现在他已经发现了这局除了赢钱之外的另一个乐趣。
像他这种喜欢朝别人心窝子里捅刀子人,还有什么看对面人心惊胆战地挣扎想要输给他来得开心呢?
他开始思考要不要再多提一点筹码,这今天这场有趣赌局变得更长一点。
保镖默默走到空调立式机调□□扇位置,让风可以从姚芝芝的位置往对面吹,先给姚芝芝送去凉风。
芝芝死死抓住手里的筹码,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揭开了最后一张牌的一个角。
梅花八!
她整个人微微放松地整个揭开牌面:“这局还是我输。”并把筹码都丢到赌桌间。
苍曜有些失望地点点头。
起身收拢筹码:“你可以问问题了。”
“你怎么带走凌燃的?他身手应该还不错。”芝芝在手里不断把玩剩下的筹码。
请罪犯给大家陈述一下作案过程。
“用姑姑的遗物。他上次回老宅也是被老头子用这东西钓回来的,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啊。”
芝芝在心里翻了白眼,有些生气。
他才不是不长记性,而是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了。估计凌燃也有用自己当鱼饵钓鱼的意思,那他应该还是有把握的,所以现在人应该也是安全的。
这家伙又是这样,一边让她小心,一边自己去以身犯险。
表情轻松了一些的芝芝点头示意自己问题问完了,可以下一局。
旁边的荷官迟迟不动。芝芝疑惑地望向面无表情的荷官,对面苍曜突然低头闷笑,而且越笑越大声。
芝芝:???
“你老板发病了,还不快递药给他。”
“不,我只是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芝芝老师你的问题真是太搞笑了。”苍曜又趴在赌桌上笑了老半天才重新坐好,还擦了擦笑出眼泪的眼角:
“芝芝老师,您知道凌歌手游的另一个投资人是谁吗?”
芝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逐渐升起。
“其实我和唐邻溪是发小来着,他的凌歌也有苍氏的投资。虽然现在我们算是互看不顺眼,但凌歌手游出了什么高科技的新东西,我这个小股东之一也是知道的。”
芝芝转戒指的动作顿住。
“这间房间最开始让你教手机只不过是表面的障眼法罢了。它还有一层屏蔽电子设备的防护网,除了带着我们内部密码的信号,所有的信号都不可能出去。包括你手上那个可以直播的凌歌手游戒指。”
苍曜笑得肆意张扬,但让人想打一拳:
“所以你刚刚问的那些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而已。我看你一直绞尽脑汁想问题的样子还有些心疼。怎么,还想着靠直播这些问题之后直接定我罪吗?”
“既然你对这个屏蔽网这么自信,那能直接告诉我凌燃在哪了吗?反正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这。”芝芝声音低缓,似乎在压抑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