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对这两个人的行为很不理解,但是他还是伸出双手,作出接受俘虏的样子。他的对手们看起来很满意。
“没有这个必要,跟着走就行。”为首的军官收起武器挥手示意同伙撤离。肯跟在两人后面,三个人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沙一点减弱的迹象都没有,能见度非常低,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肯决定不做反抗。肯跟着两个人很吃力,风沙太大了,他感到呼吸困难,眼睛也睁不开。不过这两个人时不时停下来等他,有时候还故意放慢脚步,显然他们也不是很着急。
就这样缓慢的迎着风沙的方向走了大概十多分钟,他们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块。走近的时候,肯终于能喘上一口气了,毕竟这里有背风的地形,巨石下面有一辆吉普车,车上有一个人正在朝他们挥手。军官立刻让肯上车,然后用铐子把肯的双手拷在车栏杆上,又用一块布把肯的眼睛蒙上。肯很不习惯这种感觉,但是至少蒙上眼睛在风沙中反而能少受一点苦。
蒙上以后,他立刻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有人坐在他旁边。之后的行程非常颠簸,也很枯燥,途中听到很多对方的对话和周围环境的声音,不过他并不是猎人,所以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得到,况且对方一直在用一种他没有听过的语言在交流。
他起先以为他么正迎着沙暴前行,不过后来风居然突然变小了,周围的空气却变得很稀薄,直到他再次感到风沙打在脸上,他才意识到刚才是风暴的中心,一个位置相对固定的无风带。不过现在再次进入风沙中令他实在痛苦不堪,虽然眼睛被蒙上确实略微好受点,但是沙子还是毫不留情的一股脑打在他的脸上和嘴里。
后来他感到好受一些的时候就开始用冥想来打发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了。
等肯手脚有感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在被一个人拽起来往车下推。肯并没有打算反抗,通过冥想他已经重新调整了自己的目的,他开始对这帮人的真正目的感兴趣,并且越来越好奇。
肯顺从的下了车,有人取下了他的眼罩,他眼前一片模糊,眼睛需要恢复一下视力。渐渐的他看见那名军官站在面前。而自己正身处一个整洁的庭院中,干净的地面由石块砌成,四面的院墙很高,并且有四根很结实的柱子支撑起了正面的房屋。肯发现对方不只是三个人,这里应该是早有人等着接应了。肯尽量仔细的环顾四周,他发现有一对母子惊恐的缩在墙角,果然这些人干不出什么好事。从他们杀死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时起,肯就确定这帮人绝对不是善良的双生信徒,极有可能还是被通缉的罪犯。
“让他们走吧,我不会逃跑的。”
“我没有打算杀他们。他们什么也不懂,这里也没有国王的卫队和骑士团。”
肯稍微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个人说的是不是实话。放下心来,他才注意到,这里的空气很清新,没有那种尘土的味道,这在沙漠上是很难得的。沙暴也停了,一切都显得凤平浪尽。希望祭祀仪式不会因为少了他而受到太大的影响,不过恐怕这种可能性不大。他明白自己其实是这个地区唯一的双生祭祀适配者,正因为如此才能参与如此隆重的仪式。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恐怕很难不影响到整个教会仪式的进度。
他开始注意到,这些绑架者要么就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要么就是在等什么人。总之他们并不着急上路,而是开始找东西来吃,其他几名没见过的随从也并不做警戒,正靠在墙边抽烟,聊天。
肯不一会儿就又忘了自己的处境,开始神游起来,这或许也得益于他也得到了一份食物,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看到食物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已经饿的有点喘不上气了。既然吃饱了,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就又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冥想。况且这一点也不难,他曾经上百次独自感悟真理的召唤,现在可以轻松的进入超凡的游离状态。每次进入这种状态,他似乎就能看的更远,甚至看的更早。他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也从没有人跟他交流过,为什么他有时可以看到墙壁后面的东西,甚至看到尚未发生的事情。
就这么安静的持续了几个小时,肯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是在等人了。在他准备进入下一轮冥想时,平静被打破了。
一个蒙着脸的人站在墙上,正向下打量着院子里面的这群人,肯最先看到了他,他也向这边扫了一眼似乎有点吃惊,自己不相信会暴露的这么久。但是看到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才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位客人蒙着厚厚的头巾,样子很像上古照片上的******,穿着满是沙尘的长袍,长跑已经看不出以前的颜色了,袍子下面漏出一双草鞋,腰上有一把弯刀,露出的双臂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纹身,要是在给肯几分钟,他一定能看清纹身的具体样式,如果再多一些时间,或许连他的内脏有没有什么毛病都看得出,这种能力陪伴肯很久了,只是大祭司严禁他使用,不过他有时候冥想的程度比较深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使用出来,但他从不告诉别人。
顺便一提,肯立刻发现这位袍子下的人恐怕是一位妙龄少女,所以他立刻停止了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此时,绑架他的那位军官也发现了客人,正抬头看着那个人。随后他朝着那个人鞠了一躬,然后问道,“我们可以走了么?请您代我问过沙漠的霸主劳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