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乔安，好似在询问。</p>
但那红的吓人的眼睛，不是。</p>
乔安看着这疯狂执拗的双眼，一字一顿，“妗妗，湛廉时不爱你了。”</p>
“他爱的是林帘。”</p>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p>
刘妗没有动了，她看着乔安的眼睛，似凝固，里面没有一点动静。</p>
乔安，“妗妗，你死心吧。”</p>
“湛廉时他……”</p>
“他爱我。”</p>
“他只是被林帘迷了心窍。”</p>
“一旦他明白自己的心，他就会知道，他到底是爱的林帘，还是爱的我。”</p>
“呵，林帘。”</p>
刘妗眼里露出嘲讽。</p>
“这三十年，我跟了廉时多久，她跟了廉时多久？”</p>
“她有我了解廉时吗？她知道廉时经历过什么吗？”</p>
“她不知道。”</p>
“只有我，只有我刘妗，她林帘，一辈子都比不上我刘妗！”</p>
乔安没有说话了。</p>
她觉得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高傲，冷静，理智的刘妗。</p>
她变了。</p>
变的面目全非。</p>
“为什么不说话？”</p>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p>
“你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你觉得，你一个外人能懂我和廉时的感情？”</p>
“滚。”</p>
“你给我滚——！”</p>
刘妗指着外面，怒视着。</p>
这一刻，刘妗的情绪已经没有平稳。</p>
乔安点头，“你好好冷静，三点之前，给我一个答复。”</p>
转身离开。</p>
只是，乔安在走到门口时，停下，“虽然我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我还是想说最后一句话。”</p>
“林帘和韩在行在一起那么久，她们早睡在一起了，这样被别人用过的东西，湛廉时都能接受。”</p>
“为什么你和赵起伟那件事，你们却无法再在一起？甚至你们上床都没有上过一次。”</p>
乔安看着套房门，“我记得，赵起伟有说过一句话。”</p>
“没有欲望的男人，没有爱。”</p>
湛廉时对刘妗，从没有欲望。</p>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却不爱她的身体，这是什么爱？</p>
刘妗身子狠狠一晃，她后退，整个人软靠在栏杆上。</p>
可即便这样，她也站不稳。</p>
她抓住扶手，身子弯着，佝偻着，似这是她最后的一块浮木。</p>
没有欲望……</p>
是，廉时对她，从没有欲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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