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便能看出。</p>
这不是给可可的惊喜，是阿时给她的惊喜。</p>
宓宁的心跳快，她看旁边的纸箱，手不听使唤的，一箱箱打开。</p>
上锦布。</p>
全是上锦布。</p>
宓宁站在那，不动了。</p>
湛可可看着这一箱箱的布匹，小嘴张成了O型。</p>
好多布……</p>
宓宁心里有一股炙热升起，然后在她身上蔓延，让她的手心发热。</p>
“妈咪，这是不是不是给可可的惊喜，是给妈咪的惊喜？”</p>
湛可可到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她看着这些布匹，一点都不像玩具。</p>
这不像玩具的东西肯定不是给她的，而且还这么多。</p>
“……”</p>
宓宁没说话，她想说，但她说不出来。</p>
她被那股炙热包裹，只觉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似要挣破什么。</p>
“爸爸，这是给妈咪的惊喜，是吗？”</p>
湛可可看见走来的人，赶忙跑过去，抓住湛廉时的手。</p>
湛廉时看着宓宁，没说话。</p>
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神色，但她身上的气息他能感觉到。</p>
她不平静。</p>
湛廉时眼眸变化了。</p>
里面的夜色转眼间变深，变浓，里面有什么东西出现，浮动。</p>
客厅里的气息寂静。</p>
湛可可看湛廉时，爸爸没有回答她，她好奇怪。</p>
小丫头看宓宁，宓宁也没有说话。</p>
四周的气氛变得不平常。</p>
这是怎么了？</p>
小丫头睫毛眨巴，看两个大人，也没有说话了。</p>
宓宁不知道四周的气息变化，但她知道身后有道视线在看着她。</p>
只要她在，这道视线便跟随着她。</p>
宓宁压住心里的炙热，压住那不断上涌的情绪，她努力让自己像平常一样，然后转身。</p>
“阿时。”</p>
她看着他，一双眼睛莹润透亮，“我很喜欢。”</p>
一瞬间，那不平常的气氛消失，就如那枯木生花，转眼风华绝代。</p>
湛廉时眸里深浓涌动的黑夜平静，里面出现了细碎荧光。</p>
她在他眼里，依旧是那一轮皎皎明月，照亮了所有黑暗。</p>
“喜欢就好。”</p>
湛可可看着两人，咯咯的笑起来。</p>
“可可还以为爸爸是给可可的惊喜，原来是给妈咪的。”</p>
“原来妈咪喜欢布，咯咯……”</p>
小丫头在两人四周转，跑，孩子的笑声萦绕在两人身边，宓宁笑了。</p>
他给她的惊喜，她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