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先生让我在医院里，您有什么吩咐我去做。”</p>
宓宁看床上的林越，想了想，说：“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买东西，我想麻烦你帮我买毛巾和脸盆。”</p>
“我现在去。”</p>
司机很快离开，宓宁拿了馄炖到椅子里坐下。</p>
馄炖还是热的。</p>
她舀了一个进嘴里，暖暖的，心都暖了。</p>
宓宁嘴角弯了，把这一碗混沌吃完。</p>
湛廉时看着司机出来，他眼眸不动，里面的夜色似一个幕布，遮盖了一切。</p>
司机走进医院外停着的车，很快车子驶出去。</p>
湛廉时视线落在医院高楼，里面的住院部，眼眸深浓。</p>
此时时间，十一点整。</p>
司机很快把毛巾脸盆买来，宓宁接过，笑着说谢谢。</p>
司机说：“这是湛总让给您买的毯子，洗漱用具，换洗衣服，他说医院凉，太太不要着凉了。”</p>
宓宁看着司机手上的一大袋东西，无奈，“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p>
司机看腕表，说：“十点五十。”</p>
宓宁不知道说什么好。</p>
十点五十了，他都还没睡。</p>
现在不知道睡没有。</p>
“我这里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p>
“我在外面守着，太太有任何事随时吩咐。”</p>
司机说完，转身出了病房。</p>
宓宁站在那，拿起手机看时间。</p>
十一点半了。</p>
她觉得阿时应该还没睡。</p>
宓宁把脸盆和毛巾放下，去了洗手间，把门关上。</p>
车里，湛廉时听手机里的声音，喉咙里除了发出一个嗯，没有多的言语。</p>
电话挂断，他看着医院的视线依旧没有收回。</p>
唯有手机，再次握在掌心。</p>
车里气息静寂，和外面的夜色一般无二。</p>
忽的，手机振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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