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眼睛颤动，有许多东西浮现，偏偏没有一个是清晰的。</p>
“我……”</p>
林越看湛廉时，湛廉时在看着她，眸中夜色刚刚如何，现在便如何。</p>
似乎，他和她没有一点关系。</p>
林越的脑子再次乱了。</p>
“我……”</p>
林越痛苦的皱起眉，她低头，抓住自己的脑袋，不断的重复‘我’字。</p>
宓宁对湛廉时说：“你先出去，等我一会。”</p>
“嗯。”</p>
湛廉时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去。</p>
宓宁坐下来，抱住林越，安抚，“我不知道你遇见了什么事，但我觉得，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好好的活着。”</p>
好好的活着……</p>
林越怔然，随之眼泪浮出。</p>
林姐落水，她以为林姐死了，她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信。</p>
然后，她在米兰听见了林姐的声音，那不相信似乎得了力量，开始反抗。</p>
她开始相信，或者说自我催眠，告诉自己林姐还活着。</p>
这是真的。</p>
可当有一天，林姐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相信了。</p>
林越把头埋进宓宁怀里，眼泪无声落下。</p>
宓宁感觉到胸口的滚烫，她不再说，手一下下轻拍林越的背。</p>
夜色更静了，湛廉时站在外面，孤冷的夜从四面八方涌来，把他缠绕，包裹。</p>
他看着前方，眼眸沉静，里面什么都没有。</p>
“我……我曾经有一个姐姐，和你一样温柔，善良，我很喜欢她。”</p>
“可是，她出了意外，离开了我。”</p>
“我，我可不可以把你当成我的那个姐姐？”</p>
林越情绪终于平稳，她抬头，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宓宁，载着满满的渴望，满满的小心。</p>
宓宁莞尔，“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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