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璀璨光斑,最终被我翻滚时无意识的一掌拍的粉碎,光斑的碎屑在房间里瞬间如漫天星光,绚丽,晶莹,肆意飞扬。?
任何美丽的东西都是容易消散的,随着星光的消散,我发现身上的剧痛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除了个别地方有些酸痛外,基本已无大碍。我本能的揉了揉脑袋我扶着立柱盆站了起来。?
奇怪的是这时的窗户已经被人从里面又加了五六跟又宽又大的木条,很七竖八的把窗户又封了一次,这下这扇窗算是彻底封的死死的了。?
“难道杰临走之前还帮我把窗户加固了一下?不对,不对,这些木条是从里面钉上的,杰按理说做不到才对。”我有些迷茫的摇了摇脑袋,尽力回忆着自己倒下时发生的一切。?
除了杰说他叫乌鸦外,洗手间在我倒下的这段时间并没有人进出,那这扇窗又是谁钉上的?难道是我痛晕过去了,在这期间有人来把这窗钉上了,想到这我有些郁闷了。?
“算了,不想了。”我揉了揉太阳穴,转过头去,这时我才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洗手间里挂毛巾的架子已经脱落,摔在地上几乎都快散架了,?立柱盆的龙头已经锈迹斑斑,在龙头下有一道深褐色的水渍,?盆子里的釉面都已发黄开裂,整个立柱盆就像被人测底遗忘了一般,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和不知那里掉下来的碎屑,而立柱盆对面的马桶只剩一个看不出****的坐便器立在墙边。?
我被人移到一个布局相同的房间里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难道是那些光斑造成的,他让周围的这一切快速的老化了!我的天,那医生回来会不会找我麻烦,想着和医生第一次见面时,他托着抱着晓蕾的我站起来时举重若轻的感觉,算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快回到天堂,?我抬脚就往洗手间外面走去?。虽然觉得今天是我有生一来过的最刺激又最倒霉,也是最兴奋的一天,?
虽然手术前抱着晓蕾在诊所里胡乱转了一通,这次的逃跑行动才算是真正在了解这个诊所,这时诊所二楼的过道已经倒塌了,大门也被人从里面钉死了,而且所有的窗户都被人从里面钉死,说白了这个房子已经被人从里面钉的死死的,一个出口都么有,就像要防备什么东西样的。?
:“哦,谢特。”我转了几圈搞清楚情况后站在房子中间跺脚骂道。?
我知道,不是我出问题就是我所在的这个环境出问题了。?
“有可能,这个屋子或者这个地下世界会间歇式的出现这种状况,或者,我正处在幻觉之中,或者,还有我没想到的一些情况。”我胡乱的想着,我在这个地下世界遇见的事物和我生活的天堂有太多的不同,到目前为止,今天的所见所闻已经从只有小说才能看见,往不可理喻方面发展。?
我一边在房间里漫无目的转悠,一边分析着有可能出现的状况,不过在我琢磨了一阵后,就彻底放弃了,无论那种情况我都没实际遇见过,也没系统的学习过,与其这样没头没脑的瞎琢磨还不如仔细转转看看能否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以让自己从这种局面解脱出来。?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我再一次来到晓蕾做手术的那件房子里时,在医生坐过的那把椅子上放着一个本子,上面写着《堕落天使》。?
:“《堕落天使》,都写成小册子了,难道这中间的秘密不是一点两点?”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椅子上的本子。?
小册子不知在这个椅子上放了多久,厚厚的灰尘已经把它和椅子融为一体,已经被岁月摧残成黄色的纸张看上去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