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强这歪嘴儿钉耙一下去还真打准了,关程一琢磨,拿了这些东西之后郑家强这块狗皮膏药就算彻底被清理出了宝山村儿,而有了二层小楼今后也有了地儿住,最重要的是那一片大果园子。这些东西都还在郑家强名下,秦柔为了赶紧摆脱郑家强,是啥啥都不要了。
“成!”关程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然后转头对丁亚军问道,“丁亚军,你同意不同意?”
“我当然乐意!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去拿钱跟纸笔。”丁亚军说完就离开了,没出三分钟就拿着一口袋钱跟纸笔重新回到了赌桌上。
欠条儿写完,手印儿按下去之后,这场赌局就重新开锣了,这次赌桌上可是整整三十万。
“这次我先来!”郑家强手痒痒得已经钻心了,要么立刻摸着盅开始摇,要么就只得砍了。
“哗啦!哗啦!哗啦……”郑家强逮着盅一个劲儿地死命摇,跟吃自助餐似的,图的就是一次够本儿。
“啪!”
郑家强摇得双手发软,满头大汗最后把盅摁在了桌子上,一双眼睛瞟了瞟丁亚军跟关程说道,“不要吭声儿!这我得慢慢儿慢慢儿的开!谁吭声儿我跟谁急!”
郑家强说完,把手心里的汗在裤子上抹了两把,然后缓缓地把盅掀起了一个缝儿,瞅了一眼赶紧又盖住,然后又掀起了一个更大的缝儿。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好半天儿,忽然一声诈尸似的喊,猛地才把盅盖掀开。
“开!四四五十三点儿!哎!老子真该再摇一会!”郑家强汗水淋漓地喘着大气说道,当初在床上折腾一晚上都没这么累过,活像是搭进去半条命。
“关程,接下来是你来还是我来?”丁亚军对关程问道。
“你先!”关程对丁亚军说道,最后一个摇色子更容易掌控局面。
“那我今儿就让你们看看眼儿,知道为啥馍馍是面做的,锅儿是铁打的!”丁亚军说着就接过了郑家强手里的盅,擦去了上面的汗水儿就开始摇晃了起来。
关程瞅着丁亚军气定神闲不慌不乱的摇晃着,一看就知道是老猫儿上灶台道儿熟,比郑家强那玩了命似的样子高出了几个档次。
“开!六六五十七点儿!差那么一星儿半点儿,问题不大!”丁亚军一声吆喝揭开了盅罩,他的确是问题不大,郑家强这会儿问题就大了。
“咋……咋摇了十七点儿?咋……咋……咋……”郑家强两个眼珠儿跟木头刻上去似的,嘴里也跟灌了水泥一样,舌头搅了半天就只能说出一个“咋”字儿来。
关程瞅着郑家强这幅二愣子样儿一点儿都不同情,他还觉着应该让赵茗洁以后把郑家强牵出去溜溜,让镇上的人瞅瞅赌鬼最后都是啥下场,看看谁还敢赌博。
“哗啦!哗啦!哗啦!”依旧还是三下,关程也不多摇色子了,就把盅摁在了桌子上然后对丁亚军说道,“丁亚军,我今儿得把这儿的所有都带走,你信还是不信?”
丁亚军一脸的不以为然嘿嘿笑着对关程说道,“你今儿除了你自个儿,啥也带不走,你信还是不信?”
“咱们骑驴儿看唱本儿,走着瞧!”关程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完,顺手就掀开了盅罩。
“六六六十八点儿……咋……咋摇出来的?”二子憨狗似的望着关程,一点儿不相信这是真的。
“老子信了你的邪!关程!你今儿啥也甭想拿走!你的女人也得给老子留着!”丁亚军跟腚眼儿里塞的火药被点燃了似的,一个蹦跶了就跳了起来,指着关程说道。
“那话咋说来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可以试试,瞅瞅我这理儿是不是真理儿!”关程对丁亚军说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瞅着丁亚军就跟一跳蚤似的,看着蹦跶的厉害,实际动动指头就能捏了。
丁亚军扯着嘴一笑说道,“关程,你甭以为我不知道,你带来的那个骚娘们儿是派出所的赵茗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