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没想到这话到嘴皮儿边儿上还没冷,关程就扇了自个儿,立刻哇哇哇地大叫道,“打人了!大家伙儿快报派出所啊!打死人了……”
“欸?!听说打人了?谁打人了?我咋没瞅见呢?跟哪儿打人呢?谁打谁呀?咋不招呼我去瞅瞅啊?”
“我这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听说刚才有打人,那肯定热闹,在哪呢?”
“打狗我倒是瞅着了,打人我还真没瞧见。要不你在去问问别人儿?”
“……”
周围的村民真动手帮忙确实不敢,但是这上嘴皮儿碰下嘴皮儿的事儿他们还真乐意干!
眼瞅着周围的人都站在了关程那边儿,吴金就知道自个儿这招不好使了,斜眼一瞟身边儿的翠花儿,那不愧是念过两天书的脑袋,歪主意顿时就蹦跶出来了。立刻对关程说道,“这……这事儿真不管我的事儿,是……是他们俩贪财!所以,才在这儿坑人的!真的不管我的事儿。”
“你这话就算我信,别人儿也不信。你说是不翠花儿?”关程说着就松开了吴金,他真不想自己动手把吴金收拾狠了免得吴光辉给宝山村儿小鞋穿,眼瞅着吴金主动招惹了李四儿跟翠花儿这对狗屁膏药,还真就顺了他的心。
“呸!你个狗球东西!我跟李四儿不是帮你,难道是帮畜生?好啊!现在眼瞅着要赔钱了,眼瞅着自个儿找来的狗都不中用了,就往我们俩身上推是不?”翠花儿说着,一口老痰就吐在了吴金的脸上,她就知道这五千块钱儿她一分都不出,吴金爱是谁是谁。
吴金哪受得了这种侮辱,分明是自个儿找来的狗,现在反倒是咬自己,再说了就算翠花儿是条疯狗,这会儿也动弹不得,他还怕个球!
“臭娘们儿!闭上的你嘴!分明是你们两口子不敢啥好事儿,还敢赖在我头上?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跟李四儿是啥玩意儿啊!瞅着我干啥?再瞅一个试试!”吴金说着,伸手就甩了一巴掌在翠花儿的脸上,心里的抑郁顿时就舒缓了出来,真真儿是一个爽。
“爽不?”关程对吴金问道,偷摸地就把气劲儿从翠花儿身上抽了回来。
“嘿……还行。”吴金对关程立刻就换上了另一副唯唯诺诺的面孔。
“更爽的还在后头!今天这事儿保管你今后十年都记得!”关程拍了拍吴金的脸,然后退开了。
吴金还没醒味儿过来关程这是啥意思,就瞅见翠花儿张牙舞爪地朝着自己扑了上来,脸上立刻就传来了一阵跟抹了辣子油似的疼,几个痘立刻就****了出来,他咋也想不通为啥翠花儿忽然就能动了。
俩人儿嚎叫着就扭打在了一块儿,李四儿本是想去拉架,拉着拉着左边脸上挨了一巴掌,右边儿又被挠了三下,火气冲头哪管自个儿媳妇儿主子,也跟耍猴儿似的打了起来。
关程瞅着这仨跟这儿打着,还是觉着这三人玩儿这不得劲儿!得让他们仨深入到最广泛的人民群众基础当中去,见识见识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于是,就站上一根板凳儿对着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吆喝道,“大家伙儿今儿是瞅得明明白白,他们欠了我五千块钱!这钱我不要了!送给你们了!前提是你们得问他们仨要,谁要到这钱就归谁!我关程说完算话!现在开始!”
关程这话刚一说完,周围的村民个个跟发情的牛见了缝儿似的,立刻就朝着仨人儿涌了上去。仨人儿顿时就觉着掉进了章鱼桶似的,浑身上下哪儿都是手。
“这五十块钱儿是我的!别!哎哟!谁把手伸插我肚脐眼儿里了?那没钱!别乱戳,我的亲娘……”李四儿嚎了没两句就人群给淹没了。
“别扯!那是女人用的玩意儿!你瘪犊子拿去干啥……”翠花儿也是哀嚎着,总算是如愿以偿地被人扒光了。
“我叔是镇长!谁!谁把手伸下去了,我干了狗了那是腚眼儿……”吴金嗷地一嗓子凄惨地叫了出来,顿时进了金秋三月,残花儿落满地。
人群散尽之后,仨人儿连带着一样被扒了个精光的泼皮们,个个儿浑身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地捂着关键部位,被镇上的村民们一路笑着撅着个腚跑了。
一连几番的折腾,蔡嫣总算暂时性地消停了下来,不过她依旧是觉着这山村是哪儿哪儿都不舒坦。而整个屋里除了蔡嫣浑身不得劲儿以外还有另一个人——秦柔。
自从哪晚喝醉了之后钻了关程的被窝回来,面对关程就觉着怪怪的,要是说两人儿真发生了点儿啥吧,就把这事儿挑明她还真乐意,但偏偏就是还真没发生啥,而这脸子她还感觉是丢了。所以,这几天跟着关程相处,是咋处咋觉得不得劲儿。
关程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是没有察觉到个啥,蔡嫣忙着提升自个儿生活品质也没有察觉到秦柔的不妥当,而只有教着小孩子没有太多事儿的罗香君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