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怯怯看了她一眼,诺诺道:“让她成为别人嫌弃的女子,晋家自然就不要她了。那您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嫁过去做正房太太了呀!”
邵氏眼中阴翳的火焰遮掩不住,轻轻笑了两声,站起身,在暖阁里慢条斯理的走了两圈,扶着雕花隔扇便是吃吃癫癫地笑弯了腰。
好容易歇了笑,邵氏轻轻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愉悦的泪珠:“你找人去盯着文家,我倒不信她还能不出门了!”
娶,有本事你晋家把一残花败柳娶回去!
若云微微一笑:“奴婢知道。”
伺候了邵氏睡下,若云悄么声儿出了府,绕去了客栈换上了一身男装才七拐八绕的进了一条小弄堂。
做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用自己府上的人,去那些暗巷黑市使些银子,才是最稳妥的。
她身后行过的马车上,男子轻轻一笑,慢条斯理的摇着一把折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因为太夫人不喜花树的香味太过浓郁,便只在侯府的前院栽了几颗桂花树,听说已经十数年了,长得十分高大茂盛。
十月初的桂花开到了极致,嫩黄可爱的花朵莹莹簇在枝头。
下午晌的异常秋雨并没有维持太久,却有清透的水滴凝在花朵上。
仿佛经年的晶莹琥珀,将娇软的花朵紧紧包裹着。
风一吹,便有大片大片的花朵飘扬而下,铺陈出一片如雪如雾的柔媚,自有花开蒂软怯迎风的柔婉姿态。
花香与雨后的清新,随着风悠悠起伏在空气里,慢慢送到了后院,闻在鼻间便是淡淡的清甜,叫人直想沉醉在这样温柔的香味里再也不要醒来。
琰华也不晓得自己是在怀疑什么,想了几日,拿了妻子吃着的丸子去找了姜柔。
没想到还真是有问题的,这根本就是逼子丸,不是他换进去的补身丸!
姜柔斜了一眼一脸震惊的琰华,眼底毫不遮掩对他的鄙视。
这么点儿事都能办砸,叫她说什么好呢?
都是姓姜的,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笨蛋呢?
她两手一摊:“别看我,我不是庸医,给你的一定是养身丸。很显然,她料准了你会换她的药。”
琰华左思右想了半日,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她对醉酒之后的事都是有记忆的!
所以,从前那一次次醉酒之后的情绪放大到极致的宣泄,都是她在向他索要一个答案,他没有给,在她那里成了默认!成了回避!
这坑跌的,琰华闷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小东西,太能装了!
然后,琰华准备找个机会把妻子灌醉了,好好聊聊人生,说说理想和未来,谈谈男女生理构造的不同,再分析分析身体契合的姿态。
不过妻子的动作总是出人意表,某天琰华下衙回家,发现家里多了只会撒娇的小奶猫。
就这么团成一团,姿态疏懒的窝在门口睡懒觉。
见着他进门,便微微睨了他一眼。
琰华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