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正室原配名下的嫡子,侯府本就是属于她们的!
她是侯府世子的嫡亲妹妹,何等尊贵!
可这两个祸害把什么都毁了,生生把她逼到今日绝境!
贱人!
姜琰华!
慕繁漪!
你们去死!
去死啊!
杀不死的魔鬼!小偷!
若不是姜琰华这个私生子!淫荡的下贱货生出来的野杂种!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非要同哥哥抢不属于他的荣耀和爵位,这个家里一定会太太平平的!
这些人又怎么敢这样对她!
全都是他们逼的,凭什么最后承受白眼的却得是他们兄妹!
抢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凭什么他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享受别人的奉承!
凭什么!
姜沁昀的头垂的很低很低,以遮掩她眼底再也无法掩饰的怨毒。
袖在大袖下的双手死死攥着,骨骼发出咯咯的挤压声,因为过于激动,垂在身侧的衣袖颤颤如破碎的涟漪。
等着吧!
她和哥哥是不会输的!
总有一天会把那两个贱人加诸在她们兄妹身上的,加倍还给他们!
把世子之位拿回来!
那些势利眼的下三滥,总也有他们不得好死的一日!
女使扶着姜沁昀离开时,管家陈叔提着衣摆踩着急匆匆的步子自倒扣月门下进来。
姜沁昀在看到管家紧抿的唇线后,那几乎如花枯萎的背影几乎如逢了甘露一般,立时舒展而开,挺直背脊的模样骄傲的仿佛高贵的孔雀。
她回首看向堂屋,面孔上还是一泊柔弱与无助,而眸中依然有了烈烈神采!
仿佛是涌动于寒潭凝结起的薄冰之下的冰冷刺骨之水,无法静止。
那样的眼神繁漪和琰华自然是看到了的,闵氏与沁微也看到了,想必也还有静默一旁的眼睛也看到了。
也不知是谁低低感慨了一声:“到底城府还是不够深啊!”
眸光与眸光之间轻轻触了一下,却不过一场平静无波而已。
侯爷见一向稳重的管家面色有肃,脚步匆匆,侯爷下意识想起了今日城中人心惶惶的连环杀人案。
心下细一算,再有人被害被发现可不就是今日了?
他虽是武将,到底是在风云诡谲的京中长大,当年父亲早逝他为了保住爵位所经历的算计也是数不尽的,所以对算计便有一种下意识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