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少主随我来!”二人来到隔离病患的老牛家。竟看见了坐起身喝水的小鳝娘。
“少主,”小鳝娘放下水碗就要下床行礼,却被岁奴一把按住。
“别动,喝了水躺下。我来看看你。”岁奴把小鳝娘按在床边,给她把了把脉。
果然,病情没有恶化,甚至胎儿都是如常。
她赶紧掏出小盒子,拿出药来,让小鳝娘用水服下。
看着颜色鲜艳奇形怪状的药,小鳝娘没有丝毫犹豫,以水服下。
这是岁奴请师父专门为孕妇准备的配药,和其他人的配方有些许的剂量差别。
接着,岁奴给二十几个传染的族人都用了药,心里终于踏实了几分。
她把药给负责照料族人的禾筝教头留下,交代了吃法用量,就离开了这里。
“国师,”岁奴严肃道:
“您把脉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对不对?他们的脉象很不寻常。而且奇怪的是,其他族人没有继续染病,这就让我很惊奇。”
索桂国师看着她,眼圈竟然红了。
她把岁奴带到到一处空置的房屋,室内火光昏暗。但却能够看清床上盘膝坐着一个人。
竟是那个和瘟神前后下界而来的紫衣仙君。
“国师,他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索桂国师抹了抹泪,哽咽道:
“少主,这位仙君,真是菩萨降世啊!您走了以后,生病的族人陆续开始咳血,小鳝娘也出现了小产的征兆,老牛也只剩下了一口气。这位仙君去而复返,他说自己没有找到瘟神,但却有一个能让大家吊住性命的方法。”
索桂颤抖道:
“我原以为,他是有仙家解药。却不曾想,他是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血倒入族人的药碗中。而小鳝娘吃了这药,竟然真的没有再流血了。老牛的命,也吊住了。”
岁奴一惊,“加血?”
“是,奇迹的是,所有的族人都没有再恶化,都是维持在了昨晚的状态。秋大供奉说,她看见这位仙君往我们取水的冰井之内还倒了几碗的血,是为了使其他族人不被染了疫病。
少主,您寻到药了,真是太好了啊!虽然我给他吃了补血丹,但我看他是……撑不住了。”
岁奴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想到,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男子,竟然可以为了毫无干系的雪原,做出这样的牺牲。
她搬了一根木墩,在紫衣仙君的对面做了下来。
“仙君?仙君?”
庄可吾虚弱不堪,他听见了心心念念的那个声音,于是抬起头。
然后微微一笑: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他想站起身,却又重心不稳,直接跌回了床上。
他喘着粗气,头有些晕眩。嘴里喃喃说道:
“我还是,保全了你的族人……”
岁奴看着他,轻轻问道:
“你为何……要为我雪原做这么多事?”
庄可吾一愣,不知该怎样回答。
难道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想看你难过吗?
岁奴不是小白花,她终于在庄可吾尚有血色的耳朵上看到了一丝丝端倪。
他害羞了?
这小仙君,对我有意思?
见第一面,他就想赖在雪原不走,见第二面,他就说要为自己赶走瘟神……
现在,他竟然以仙血来救治自己的族人?
这时,门被大力推开,秋四风风火火冲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剑:
“主公,天宫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