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诅咒
公元前716年,在位长达50年的秦文公终于走完了生命最后一段路程。临终前立年仅10岁长孙赢立为继承人,并委托大庶长弗忌、威垒和赢利辅佐朝政。赢立继位后按照文公生前的嘱托尊称三人为“三父”。
三父主政之后,以秦君之名排除异己,除掉了一大批不服自己的外姓官员。然而,这也引起了秦国宗室的不满,权利日受束缚。
次年,三父为了摆脱这些宗室老臣,商议后决定迁都平阳(今陕西眉县)。平阳城两面环山,西部有黄河阻隔,只有南部一个通道,可谓是易守难攻,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三父迁都平阳,宗室老臣们也找不到理由去反对。
宁公12年,已经长大成人的赢立不满三父长期把持朝政,所以决定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以弗忌为首的三父日益恐慌,终于决定先下手为强。年仅22岁的秦宁公在平阳城无疾而终。正所谓是出身未捷身先死。看来“权利”这东西永远都是导致人与人之间争斗的罪魁祸首。
为了能更好的把持朝政,操纵秦君为傀儡,三父立年仅5岁的宁公幼子为新君,史称秦出子。可惜弗忌等人玩完没想到的是新君赢曼的母族横插一脚,与三父争夺政权。在随后的争斗中三父又一次取得了胜利,秦出子和他父亲一样无疾而终,死的不明不白。
这时候弗忌等人也纠结了,这秦世子孙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我们替秦国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结果这些秦君没一个要感谢自己,反而一个个的都要夺权,一群白眼狼。
当然,三父也就是在心里抱怨抱怨,这新君还得立啊,他们毕竟还没有自己当国君的胆子,更没有为自己黄袍加身的臣子。
赢说是秦宁公的太子,秦出子的大哥。当了6年的废太子,赢说也是把三父等人给恨死了。不过或许是因为成长经历的关系,这哥们早熟的很。表面上表现的窝窝囊囊,整日灯红酒绿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给人一种浮夸公子哥的样子。实际上呢,忍辱负重始终把消除三父做为自己的毕生目标。
就这样,影帝级别的赢说成功的魅惑了弗忌等人坐上了秦君的宝座。国君的位子是到手了,可是前车之鉴在那摆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三弟那都是死的不明不白的,好不容易成为了秦国名义上的最高领袖,离自己的毕生目标又近了一步。在这个时候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终于在死了无数脑细胞之后终于想出了方法。彭戏氏是戎族的一个氏族,经常带兵侵犯秦国。赢说觉得这是一个保命的机会,于是告诉三父:“彭戏氏太嚣张了,屡次进犯我秦国。我刚刚继位,对国家一点功劳没有,全仰仗三父的鼻息。如今戎族又再次犯我大秦,我要御驾亲征,拿彭戏氏开刀。”
三父想了想,他去就去吧,反正大权都还抓在自己手里,新君不在国都反而更利于自己掌控朝政。
同年,赢说带兵离开平阳讨伐彭戏氏,彭戏氏兵败退回西部。这时候赢说又纠结了,就你们还马上民族,这也太不经打了吧,现在回去我的小命就有不属于自己了。考虑之后赢说还是决定不回去了,于是给三父写了封信,又在华山脚下建了一座平阳宫。
信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彭戏氏虽然败了,可是实力还在啊。我要在这里继续操兵练马,然后一举消灭彭戏氏。另外呢,我还在这里重新建了一座平阳宫。没办法,我也想回去不是,可惜外患未平,我实在是回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