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走下楼,跟何正斌汇合。
没着急开车去工体,坐在副驾驶上给陈青松打了个电话,让他和谭志远去luxe酒吧门前等着。
这是为了防一手,要知道,朔爷也不是个好惹的,黑白两道都给面儿的主儿。
猖的很。
况且这时候正是他最不知道好歹的日子口儿,整个人都是飘的,跟他打交道,该防就得防。
还有一事儿夏晨考虑得很清楚,较上辈子,自己这只蝴蝶一扇乎翅膀,把梅小姐和朔爷起冲突这事儿给扇乎的提前上演了。
周滨身边没有刘汉,也就不存在ak47打胳膊了。
但是朔爷身边却有个吕长春,那货很猛,是朔爷的第一打手。
周滨这是急了,不然也不会给自己打电话求援。
行长发动汽车,奔工体而去。
夏晨琢磨琢磨,又给周滨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到周滨大声喊道:“丫靠不靠谱啊?出大事了给丫打电话居然不解……”
夏晨赶忙打断他,说道:“刚才在洗澡,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正往工体那边赶呢,你先甭着急,我一会儿就到。”
“我也在路上,还没见到人,不过我跟你说,我今晚要干死那孙子!”周滨咬牙切齿道。
“你先别激动,等咱俩见了面后再说,工体西门,你在那儿等我。”说完,夏晨挂断电话。
“大滨子这是火大了啊,为了个女人,至于吗?”何正斌边开车边问道。
“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夏晨抱着胳膊说道。
“再不一般,她也是个女人,难不成她比别的女人多镶了层金边儿?”老何向来没正经,说着就下道。
“这事儿你就得去问大滨子了,我上哪儿知道去,又没用过。”
“哎,你说,大滨子跟她真有一腿吗?”
“应该……有吧,我也不确定。”
“好币都让狗草了!”
夏晨:“哈哈哈哈……”
两人一路欢声笑语来到工体西门。
周滨已经等在那儿了,他居然一个人来的。
停好车,兄弟俩走过来。
看着耸起眉毛、瞪大眼睛,俩鼻子眼儿往外喷热气儿的周滨,夏晨肃然起敬!
这特么就是一头愤怒的公牛啊。
“没吹哨子摇人儿么?”夏晨笑嘻嘻问他道。
“这么晚了,我除了能把你们俩摇来,还能摇谁?别废话了,赶紧过去看看吧。”说着,周滨拽着夏晨往三里屯走去。
何正斌赶忙跟上,心里激动得不行。
三里屯酒吧街总给人一种朦胧、看不清的感觉。
倒不是说看不清这条街道的全貌,而是灯火阑珊处,给人的感觉分外不真实。
不像天上人间,规整、透亮、分外迷人。
叶赫那拉英luxe酒吧今年刚开业,位于三里屯北街。
据说这家酒吧兼具摩洛哥的风情和北非的浪漫。
三人快步走到门口时,打眼一瞧,大门两侧有几对男女正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滋溜滋溜互换口水,确实浪漫。
旁边的陈青松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谭志远蹲在地上双手托腮看得津津有味的。
夏晨走过去踹他一脚,问道:“好看吗?”
谭志远一扭头儿,点头特认真地说道:“好看。”
“我踢死你!”气得夏晨又踹他一脚。
谭志远嘿嘿笑着站起来,问夏晨道:“哥,今晚什么项目?”
夏晨上前两步,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后说道:“有人找麻烦,进去后能动手就别哔哔。”
过来的路上他征求过周滨的意见了。
周滨说,欺负一个女人算特么什么本事,咽不下这口气去,你要是不肯帮忙摆明那厮,我自个儿想办法。
夏晨就知道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想,天朔那厮也不是啥好鸟儿,教训他一顿也没啥心理负担,就答应周滨替他出口气。
并且人家梅小姐相当给面子,两次慈善拍卖会都很捧场,头一次就捐了一个香奈儿的包包,第二次更是捐出了一整套卡地亚的铂金首饰。
就冲这份情谊,她被人打了,夏晨也不会无动于衷。
谭志远闻言点点头,跟上夏晨的脚步往酒吧走去。
酒吧里非常热闹,没有受到冲突事件的影响,大家该跳就跳该喝就喝。
狂躁的音乐声和五彩斑斓的镭射灯让人耳膜震颤眼珠子晕眩。
夏晨大声问周滨:“他们在哪儿呢?”
周滨大声回答:“二楼六号包厢。”
几人在灯光的照射下抬腿上楼,找到六号包厢,推门进去。
包厢里倒是很隔音,门一关,外面再呱噪里面也不受影响。
此时包厢里一片安静,梅小姐发丝凌乱双颊通红坐在沙发上怒视着朔爷。
她身边是正在低声安抚她的辣英。
朔爷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笑眯眯打量着梅小姐。
双眼中放射出来的目光猥琐又戏谑,似乎吃定了对方一般。
他身后站着三名彪形大汉,其中一人正是悍将吕长春,三人横眉立目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五米开外,一个小男生躲在墙角边跟个弱鸡似的瑟瑟发抖,眼神飘忽不定。
几人一进门就引起了朔爷的关注,他一撩眼皮,用调笑的口吻说道:“哟呵,撑场子的来了啊。”
夏晨就觉得有点儿好笑,你挺大一个人了,装特么什么黑社会啊?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吗?真把自个儿当大瓣儿蒜了是吧?
见他这副鬼样子,周滨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心里的愤怒,没搭理他,走到梅小姐身边,问道:“没事儿吧?”
梅小姐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