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被叶开夏硬按坐在了石凳上,她对面还有两个少年,一个坐在桌前对她浅浅一笑,另一个紧紧的藏在少年的身后。
那模样像极了她是甚洪水猛兽一般。
“兰儿,你躲在后面做甚?”一旁的叶开夏纳闷道。
刘兰儿蹲在叶长秋的身后,手臂放在膝盖间,一双杏眸因为紧张而不停的眨着,听得女子的声音,撅了撅嘴,声音细如蚊呐:“没什么......”
最后他还是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猛的站起身,坐到了叶长秋身旁。
一双清亮的杏眸紧紧的瞪着童山。
叶开夏见状,目光不禁在他两人的身上来回转了一圈,迟疑道:“你们......认识?”
“哼!我才不认识她!”刘兰儿娇哼了一声,将脸撇向一边。
童山看着少年这般幼稚的模样,煞是无语。
她可没得罪他。
“咳,童山,这个是兰儿,是村长家的侄儿,经常回来这边玩儿。”叶开夏轻咳了声,给童山介绍完,她又转向那娇气的少年:“兰儿,这是前不久搬来旁边那屋的,叫童山。”
刘兰儿撇向一旁的目光又忍不住偷偷的瞄了眼那方安静的女子,见她朝他点了下头,耳尖开始泛红。
童山简单的与他点了头后,抬眸看向叶开夏:“你到底有甚事?”她家里头可还有事没干完呢。
“啊?”叶开夏目光紧张的瞥了一眼刘兰儿,跟她打着哈哈:“也......也没甚,就是想着大家一起聊聊天。”
坐在对面的叶长秋冷冷的瞥了叶开夏一眼,只觉她现在的模样当真是蠢极了。
这有甚好聊的?童山皱眉,若是只有她们两个便罢了,现在与她们同坐的还有两男子,着实让她觉得不自在。
“我家里头还有些事,下次罢。”她说道。
叶开夏忙将要站起身的童山又按了回去,眼珠子滴溜的转了一圈,想着办法的将人留下:“有有有,我房里头有些东西送给你,你等会!”拍了两下她的肩,风风火火地跑回了卧房。
剩下的三人异是安静,本安静些童山还没觉得有甚,只是对面那个刘兰儿那不断往她这边瞟的目光让她颇为不解。
在不知被他瞟了多少次后,童山终是不耐,抬起眼眸直直瞧去。
少年被她看得整个耳垂都泛红,洁白的小脸也染上了红晕,杏眸向她一瞪:“你、你看什么!”
童山面色平淡,皱眉道:“你不看我我自不会看你。”
刘兰儿被她直接戳穿,瞬间脸色爆红,气鼓鼓地狡辩:“谁、谁看你了!你这人怎这般自作多情!”说完哼的一声又将脸撇到了一边。
童山自是不想与他逞这口舌之快,轻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开,却冷不防与看过来的叶长秋撞了个正着。
对面的叶长秋似没想到她会看过来,也微怔了一下,而后不着痕迹的将视线移回书中。
彼时,等得童山已经有些如坐针毡,双手放在大腿处紧了紧,在她快忍受不住站起身的前一秒,叶开夏终于从卧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筐五花斑斓的饰物。
叶开夏将那一筐放到了石桌上,从里头拿出一个比以往那些瓶子都要精致的香瓶递给刘兰儿:“兰儿,这、这是我送予你的。”说完还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根。
刘兰儿方才还气鼓鼓的脸,此时笑开了花,一双杏眸晶亮晶亮的翻看着手上的香瓶:“开夏姐姐这是什么呀?”
“这是香瓶,是我自己做出来的!”说到这时,叶开夏还神气的挺了挺胸|脯:“兰儿你拿回去后可以放到卧房里,很香的。”
“嗯!”刘兰儿稀罕的闻了闻,闻得瓶身淡淡的幽香,霎时一张稚嫩的脸庞盛开笑颜,充满了少年的朝气可爱:“谢谢开夏姐姐!兰儿很喜欢。”
叶开夏看直了眼,咽了咽口水磕磕绊绊道:“别、别客气......”
童山没有注意他们两人,目光投向她筐里头的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刀壳竟是用木头所削的,刀壳就是纯褐色,再无别色,但是那刀柄却纹路奇特。
她不免起了这兴趣:“开夏,这个可否给我瞧瞧?”
叶开夏垂头看向她所指之处,大方的将匕首拿出递给她:“你喜欢的话就送你罢,反正我拿着没甚用。”
童山接过匕首,打量着这刀把与刀壳,觉得两处相差甚大。
“这把匕首是我在离梅花镇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捡的,我瞧着好看而且又锋利就拿回来了,那个刀壳是我自己刻的。”叶开夏与她解释道。
童山将匕首拔出,用刀壳轻轻挨了挨刀刃,霎时刀壳处便多了一条淡淡的痕迹。
“你用着可要小心些,这把匕首可锋利了。”当初她刚捡回来时,就是见这把匕首够锋利,用来削东西方便。
两人都得了稀罕的玩意儿,正兴致盎然的打量把玩着,只有那一直在看书的少年,似乎与他们格格不入,至此至终都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