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样的外伤,要将伤口中的血多挤出来些,这样才不容易化脓。”龙渊看着馨儿道,旋即龙渊运气于指,在馨儿伤口处一抹,伤口上的血液渐渐凝固。
龙渊专心给馨儿处理伤口,全然没注意到馨儿低下的小脸红彤彤的,挂着抑不住的羞喜,灿若桃花,任由龙渊手掌中的温度传到那玉手中,再随着血液流到心里。
一旁的小芸,看了看馨儿,便低下头继续编织手中的竹篾。
龙渊处理好馨儿的伤口,对二人道:“我先出去有点事,回来与你们商量一些事情。”言罢转身向寨中去了。
“既然气息回归了,也该跟那两人挑明身份了。”龙渊心道。
龙渊走后,馨儿坐在小芸身旁。
“小姐。”
“嗯?”
“你是不是吃醋了。”馨儿与小芸从小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实则是姐妹之情。馨儿虽然活泼,但小芸的心思她又怎会不知。
小芸没有回答,只是手中编织的竹篾停顿了一下。
“小姐你喜欢他的对不对?”
小芸轻叹了声,道:“一个坐怀不乱的男人,值得一个女人去喜欢。”
“小姐,以后你做大的,我做小的好不好。”馨儿说着,虽看似是商量询问,但是其中央求的意思听者自然能辨出。
小芸嘴角一笑,捏了捏馨儿的鼻子,道:“你想的真美,人家还没说要不要我们呢,你就开始选做大做小了。”
“他不喜欢我们啊?”馨儿问道。
“我们三个住在一间屋子,早就肉帛相见了,可是我们两个到现在还是完璧,你说呢。”
馨儿神情略显黯然,道:“小姐,那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你认为呢?”小芸看了看馨儿。
“我觉得。。。我希望没有。”馨儿说道。
“那就是没有。这是女人的直觉。”
“小姐,我真的好喜欢他。人家。。。人家都想给他生个胖娃娃呢。”
“好你个小馨儿,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看以后谁还敢娶你。”小芸打趣道。“唉。。。我们和他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是武门弟子,我们只是平凡人,出了龙门寨之后,他要走他的阳光大道,我们就继续我们的生活,嫁人,相夫,教子。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小芸美目中难掩的一抹哀伤。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别人,他以后娶多少老婆都行,我就做个最小的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就做他的丫鬟就好。”馨儿说道最后,星眸里渐渐氤氲起来。
“唉。。。痴儿。”小芸看着馨儿摇摇头道。
“小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点子最多了,我们怎么才能跟他是一个世界的人啊?龙渊大哥是世上除了夫人小姐外对馨儿最好的人了,那些人看着我的眼光都跟那个独眼龙一样,他们坏死了。龙渊大哥看我就没有那种眼神,小姐他一直在保护着我们,他心里有我们的对不对,我以后不要嫁人,我要去找他。”馨儿紧攥着小拳头说道。
小芸叹了叹,拍拍馨儿的头,道:“他属于武与道的世界,我们没有强健的体格,只有成为玄门弟子才能遇见他。”
“那我们就成为玄门弟子。”馨儿坚定的点点头。
小芸看着馨儿的样子轻轻摇摇头,一声喟叹。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被那个他偷走了,虽然是在演一场戏,可是我就是入了戏不愿意出来了,我知道他不是个坏人,可是偏偏想在那个坏人的手中,成为他的禁脔,无论戏里戏外。
那一天,靠在他的背上,很安全,很暖。不管他在那个世界的地位,能力如何,我都想再伸出双臂环住他,就那样坐在他的背后。
龙渊来到一间客房前。
“你终于来了。”房里传出一道声音。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龙渊平淡地道。
“用《舞空术》换一个女人的武门弟子不配和我面对面。”
“《舞空术》我会取回来的,前提是你不插手。这段时间你一直窥视着我,有什么意图吗?”
“等你取回了《舞空术》我再回答你吧,现在我关心的只有谁买我的兵器,其余的事不感兴趣。”
“好。”龙渊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竹舍。龙渊回来,见二女还在编竹席,略一犹豫道:“现在我的气息回来了,可以送你们离开了。”
小芸和馨儿都是一愣,小芸手中的竹篾从手中落下,馨儿则是粉拳紧紧握住竹篾,手心被利开了,鲜血渗了出来,她却倔强地将手背在身后,那疼痛钻进手心,可是就是不撒手。
龙渊自然没有发现二女的这些动作。
三人陷入了沉默,小芸掐着自己蓝裙上的带子,一截一截的掐过。将欲点头时,却见馨儿冲了上去。
馨儿一把抱住了龙渊,俏脸靠在龙渊胸膛上,泪水渐渐洇湿了龙渊的衣衫。只听馨儿喑哑地道:“龙渊大哥,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我好怕,好怕。。。”馨儿的喉间被哽住,那局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也说不出来,所以她就看着龙渊,一双泪目里透露着这个看上去活泼可人的少女心里的倔。
龙渊看着这一双泪目,心里的某一块地方被狠狠的戳了一下,然后那块地方就变得很软很软,仿佛曾经也有一双噙满泪水的眼睛同样含着倔强对着自己。龙渊不自觉的搂住馨儿的腰身,柔声道:“好,我会保护你们。”
馨儿赶紧抹了抹眼睛,露出一丝笑颜,只是微肿的眼泡不再有往日的活泼,那里是悲伤没有来得及尽数散去吧。
小芸缠绕在手指上的带子也被她松开了,还有着几分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