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动了动,咽下一腔口水。
这正是他要见的那个女人。
女人眨着一双媚眼看着安云格:“大哥,你好胃口!这么多臭豆腐不怕撑死啊!”
安云格乜斜女人一眼,毫无表情地说:“妹子,陪大哥一会儿咋样?”
“好啊!那大哥得破费了!”
几杯酒下肚,女人的脸立时如春绽桃花。
“妹子,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安云格站起身,绕到女人身后,两手扶住女人裸露的肩头。
女人盈盈笑着,将柔滑的身子紧紧靠在安云格的肩头。两人搂腰缠臂,摇摇摆摆地走在街上,似一对情深意笃的恋人。
他们来到一家个体旅店,安云格往登记台上一靠,大大咧咧地说:“开个单间。”
肉滚滚的女老板看着这二位,问道:“先生,身份证呢?”
“有!”安云格冷冷一笑,从胸前衣兜里拈出几张百元的票子,甩到柜台上,“这不是!住一个小时。”
女老板的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了。在把钱收进抽屉之前,仍没忘记对着亮光照了照,她怕是假钞。
“二位楼上请!”女老板领他们上了二楼的一间房,打开房门,离开时叮嘱道,“有情况,你们从右边下楼走后门。”
一个小时后,安云格离开了个体旅店。
他付给那女人五百元,但也没忘记取走女人坤包里的一把钥匙。
因为那把钥匙能打开朱耀文在南苑小区购置的一套私宅房门。
朱耀文当初购买这套房子,主要是看中了这里的环境。南苑小区的确环境优雅,景色宜人。
这地方三面环山,一条清冷冷的小溪从新建的楼群中间穿过,流水淙淙,终年不断。溪边的夹竹桃花开得正艳,粉如霞,红似火,白胜雪。
朱耀文在这里购置了一套两室两厅的住房。他在单位享有一套三室两厅的福利住房,濒临长江,背靠南湖,条件相当不错。这里的房子是以他妹妹朱小敏的名义买下的。平时朱小敏一人居住,他偶尔来这里住上一个晚上,为的是闹中取静。
这日朱小敏因肚子疼,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回家了,她住在三楼。
当她捂着肚子一步一喘地爬上楼,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突然,门锁咔嗒一响,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从房里走出一个高个子女人,蓄着一头浓发,瀑布似的流泻在肩头,很自然地掩住了大半个脸儿;她鼻梁上架着一副大镜面墨镜,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脸的上半部。这样,能让人看清的地方就只有那张嘴角微翘、轮廓分明的嘴唇了。
见到朱小敏,那女人愣怔了一下,旋即用很低的有些嘶哑的嗓音说:“噢!你回来啦!”然后,神态悠然地从朱小敏身前走过,下楼去了。
扑入朱小敏鼻腔的是一股浓浓的烟味。她十分反感地皱了皱柳叶眉。
“哥又找了个女人?”朱小敏这样想。
朱耀文的私生活很不检点,可以说有些放荡。
两年前朱耀文在南苑小区买下这套房子,用意有两个:一是让妹妹朱小敏有个安静舒适的住所;二是可以避开妻子的眼睛带情人到这里来寻欢作乐。
朱小敏亲眼见朱耀文带到这里来过夜的女人就有三个。因此,蓦然从屋里钻出个女人来,朱小敏并不感到怎么惊奇。
朱小敏推开门走进房内,忽然,她脑子里闪出这样一个念头:这女人很像那晚剧场里那个手拿望远镜的女人啊!这念头只一闪,便立即攫住了她。
没错!一定是那个女人!
朱小敏强忍着肚子的疼痛,立刻返身出门,“咚咚咚”快步追下楼去。
但她晚了一步,那女人跨上了停在楼道前的一辆紫红色摩托车。摩托车尾管喷出一股股烟雾,卷起一团团尘土,疾驰而去。
透过烟尘,朱小敏隐隐看见车牌上一行白色的数字:05-00835。
哥哥什么时候认识这女人的?家里没人,她来家干什么?有事她应该去哥哥单位啊?一连串的疑问在朱小敏的心头泛起。
朱小敏满怀疑虑地往楼上走,心想:哥哥回来后一定得问问清楚!
回房后,朱小敏对房间匆匆地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便服了几粒药片,进入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休息。
不知不觉中,朱小敏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