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
陆执低头看书,暗暗想道,你已经没戏了。
而丝毫不知道周末两人发生了什么的贺良玉,此刻怒火正盛。
阮甜甜生日宴会上陆执没来,他本以为两人关系破裂,结果现在看起来怎么更好了?
朝自家爷爷打小报告也不好使,反而劈头盖脸挨了顿嘲讽。
“你的骨头要有那小子一半硬,小丫头也不至于看不上你。”
他的骨头怎么就不硬了?阮甜甜那小丫头看不看得上他关他屁事。
气死他了。
于是一下课,贺良玉就借着收作业的由头,溜到阮甜甜身边:“我警告你…”
多么熟悉的开场,阮甜甜已经预测出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就跟他来往。”阮甜甜说得飞快,附带一个白眼,和一声尾音扬到天上的“哼”。
个臭丫头。
贺良玉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今天是阮甜甜这一组值日,她负责拖走廊。
懒得再去搭理贺良玉,阮甜甜起身去教室后面拿拖把。
“行,你跟他来往。”贺良玉把自己的作业往课代表那一扔,跟上阮甜甜的脚步,“但是你得注意安全。”
教室后面是倒放着昨天涮好的拖把,阮甜甜随手拿起一个,走到走廊开始拖地。
贺良玉倚在走廊墙边,漫不经心道:“你知道陆执他爸最近刚出狱吗?”
阮甜甜停下手上动作,左右看看后把贺良玉拉到一边:“你小声点。”
贺良玉极其不满阮甜甜这护犊子的模样:“我小声什么啊?我说事实有什么好小声的?”
阮甜甜对着贺良玉的胳膊又掐又打:“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像是在跟他撒娇一样,贺良玉心情好了不少。
“他爸坐牢的原因是盗窃加猥亵。”贺良玉放低了声音,“你天天跟着陆执,别不防着他爸。”
阮甜甜捏了捏手上的拖把杆,知道即便贺良玉再讨厌陆执,说到底都是为自己好。
虽然她明面上和贺良玉不对付,但是说到底,还是愿意好好跟他交流的。
“我没见过陆执的爸爸。”阮甜甜说。
“那你也不许去他家里。”贺良玉继续道,“非要去他家里也要等他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去。”
阮甜甜盯着走廊地砖,小声道:“我去过了,陆执一个人住的。”
贺良玉点点头,刚想说句“那就好”。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提高了声音又惊又恐,大声质问道:“你去陆执家了?!”
阮甜甜被他吼得一懵,还没来得及解释,又听贺良玉继续怒道:“他还一个人住?!”
阮甜甜扔了拖把就去捂贺良玉的嘴。
贺良玉气得面部充血,把阮甜甜快伸到他脸上的小手一握:“孤男寡女你们干什么了!”
阮甜甜被贺良玉抓着手一拉,脚下没站住,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贺良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怒神游状态,被阮甜甜这么一撞,整个人往后大退一步。
按理来说,贺良玉怎么着也是个高高壮壮的少年,即便没有陆执一只手就能提起阮甜甜的臂力,但也不至于被阮甜甜这不到九十斤的小丫头撞倒。
可是巧就巧在阮甜甜刚才匆忙扔了的拖把,此刻就横在贺良玉的脚下。
原本后退一步就能稳住身形的贺良玉,一脚踩在了拖把杆上。
重心不稳,脚下一滑,华丽丽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而阮甜甜则被他抓着手腕,结结实实的鼻子朝地,撞上少年挺硬的胸膛。
教室内的同学闻声而动,一出教室就看见叠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个尾骨骨裂,一个鼻子出血,连扶带抬全送进了校医院。
“呜呜呜呜…都怪贺良玉…”阮甜甜捂着鼻子,边哭边骂,“那么大声干什么,真讨厌呜呜呜呜…”
她的鼻子又酸又疼,连带的门牙都松了一颗。
胡乔扶着阮甜甜回教室,安慰道:“他屁股都摔裂了,你就饶了他吧。”
阮甜甜:“……”
“是尾椎骨摔裂,不是屁股。”阮甜甜好心纠正。
胡乔摆摆手:“都差不多,反正听着挺惨的。”
那差太多的了吧,阮甜甜想。
“我听医生说要躺好几个月呢。”阮甜甜翁着声音道。
“太惨了吧…”胡乔惊呼过后瞬间改口,“那他是不是就不用参加期末考试了?”
阮甜甜恍然醒悟:“是啊!”
“提前放寒假了。”胡乔恨不得也跟着阮甜甜一起哭,“呜呜呜好羡慕…”
好在两人已经快到教学楼,不然被贺良玉听见了,爬下床都要跟她们拼了。
“不过贺良玉说你和陆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怎么回事?”胡乔又道,“他吼得那么大声,全班可都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贺良玉:我太难了,好不容易出场一回就又要躺几个月。
渣爹又没钱啦!渣爹双没钱啦!渣爹叒没钱啦!
阮甜甜(撸起袖子):我来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