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整装待发,出门的时候雪已经在地上积了鞋底厚。
阮甜甜随手团了个雪球,在小区地下停车场的门口等着的自己父母开车出来。
“冻不冻手啊?”林书雨把暖手宝给阮甜甜,“快把雪扔了,车上有暖气,一会儿化了。”
阮甜甜看了看手上的雪球,把它放在了路边的一个石柱上。
小雪球,你的运气不好,见不到我最喜欢的人了。
天上的雪还在下着,阮甜甜黑色发上、羽绒服帽子的绒毛上落了薄薄的一层。
可爱娇俏的姑娘拍拍自己的肩膀脑门,坐上车子后座,突然笑开了。
“妈妈,这雪要下多久呀!”
雪连着下了一天,洋洋洒洒,没有要停的趋势。
阮甜甜在自家爷爷的院子里撒了一上午的野,下午正逢贺良玉出院,又刚好也到贺爷爷家。
两家爷爷家住一个小区,于是阮甜甜吃过午饭又蹦哒着找他去玩。
贺良玉摔得不重,其实早就痊愈,他赖在医院,只不过想骗阮甜甜来看他一次。
昨天骗到了,今天就出来了。
“你让我查的车牌号,我查到了。”
贺良玉包裹严实,站在路边看阮甜甜滚雪球。
“一家公司的公子哥,前些日子生意亏了不少,但是也不至于破产,更别提跳楼了。”
阮甜甜不懂这些东西,点点头就当知道了。
贺良玉向前一步,走到阮甜甜身边:“不过他那人不是什么好人,喜欢玩花的,你别跟他走太近!”
阮甜甜笑嘻嘻:“你不也喜欢吗?”
贺良玉立刻反驳:“我没有!我很洁身自好的!”
“嗯嗯嗯。”阮甜甜敷衍着,小手一指,吩咐道,“你去那里给我团个雪人头来。”
贺良玉又开始犯贱:“你叫声哥哥我就去。”
阮甜甜随手抓了一团雪,猝不及防砸了贺良玉一脸。
贺良玉嘴还张着,呸了一阵子才缓过气来。
“我看你是活腻了。”贺良玉蹲身,双手捧起一大捧雪。
阮甜甜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笑声太大,震得枯树枝头的积雪簌簌往下落。
两人的追逐随着贺良玉举起阮甜甜滚的雪人身子砸了她一身而宣告结束。
满头满脸都是雪渣的阮甜甜,红着眼眶回了家。
“我这辈子都不会和贺良玉玩雪了。”
傍晚时分,阮甜甜回到家里。
她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急哄哄地跑进自己房间给陆执打电话。
“终于下雪了。”陆执笑道,“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阮甜甜翻箱倒柜找明天要穿的衣服:“什么呀?!”
“我要当爸爸了。”陆执轻声道。
阮甜甜的动作一顿。
“已经半个月了。”陆执的声音平静而又温暖,“算算出生日期,是夏天的宝宝。”
阮甜甜站在原地发愣:“是,是我吗?”
陆执:“……”
“不然呢!”
沉静在幸福中的老男人的心如止水,被自己老婆这清奇的脑回路成功打破了。
“我要当妈妈了?”阮甜甜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地重复道,“我要当妈妈了?”
“打住!”陆执连忙打断电话那头未满十八岁的小女孩的盲目激动,“我老婆,我老婆要当妈,是我现在的老婆,跟你没关系。”
阮甜甜激动落泪:“我要生一个小陆执。”
陆执:“……”
缓了好一阵子,陆执才把阮甜甜掰回正轨:“你现在只不过是个连初恋都没送出去的小屁孩,别想那么有的没的。”
阮甜甜闷闷“哦”了一声:“你才是小屁孩。”
一天仅有的半个小时通话时间,被陆执这一惊天大喜事消耗了将近二十分钟。
阮甜甜看了看表,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为什么今天下雪了你却没找我堆雪人?”
陆执被问的一哽,他怎么知道?
可能是忘了?
但是如果直接说出去怕是要被阮甜甜打死。
“小年…我可能想到你会走亲戚吧。”陆执斟酌道。
“过年你要走亲戚吗?”阮甜甜问。
陆执似乎笑了一声:“没亲戚,不走。”
“啊…”阮甜甜似乎很可惜,“那你没有压岁钱拿了。”
“可是我有加班工资。”陆执道。
“那不一样。”阮甜甜道,“压岁钱是吉祥钱。”
没等陆执说话,阮甜甜就自顾自的接上自己的话:“我一会找我妈妈要今年的压岁钱,提前分给你好了!”
陆执:“……”
“我对你好不好?”阮甜甜像一只昂首挺胸求夸奖的小孔雀。
陆执声音带了些沙哑:“好。”
阮甜甜坐在床边,揉着被单:“那你要好好对未来的我,还有我的小陆执呀。”
对面半晌没有回答,阮甜甜不急,静静等了许久。
直到通话的三十分钟即将结束,陆执略带哽咽的声音才从电话那头传来。
“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从21章开始入v,看过之前的可以不用重复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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